“咋了?怎都這般亂叫喚?”

夔衝進艙室,無奈向呂雉問話,可隨即卻是一愣,又問道:“君侯呢?”

呂雉唇角一勾,指了指夔身後。

夔再次一愣,繼而似乎明白了什麼,面色頓時大變,可不等他有什麼動作,便突覺後頸一痛,直接失去意識。

夔直挺挺趴倒在船板上,臉著地的那種。

秦墨咧了咧嘴,趕忙去探他鼻息,確定沒死才鬆一口氣。

手刀把人打暈,是極需技巧的,秦墨以前做偵騎銳士抓舌頭,沒少錯手打死人!

“把他綁起來,先矇住嘴。”

秦墨將呂雉那條被褥撕開,兩人配合著搓成繩,快速將夔反綁。

夔讓兩人一折騰,捆綁到一半時,果然開始甦醒,但由於先被矇住了嘴,只能瞪著眼睛,發出嗚嗚悶哼。

秦墨一手拔出自己的大鐵劍,一手拎著土製盾牌,起身寬慰道:“我不欲加害夔兄,只想把橫陽君的家臣弄下船,還請夔兄莫要使我為難!”

“嗚嗚……”

夔不在掙扎,只嘴裡仍發出嗚咽。

秦墨明白他的意思,笑道:“這船上之人,皆與我朝夕相處,甚是融洽。”

“便是橫陽君韓成之家臣,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自是不會加害,只想把他們弄下船,免得壞我大計!”

夔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嘆息,便也老實不再嗚咽。

秦墨轉而看向呂雉道:“你與夔兄呆在此處,我出去之後,將艙門反鎖,除了我,誰叫也不開。”

呂雉撿起劍鞘防身,搖頭道:“我跟著君侯。”

秦墨頷首,也不多言,一手舉土盾,一手提鐵劍,快步出了艙室。

呂雉雙手握著劍鞘,跟在後面亦步亦趨。

不過,兩人沒走出幾步,迎面便遇上了腳步踉蹌的張良。

“良對君侯還不夠赤誠嗎?”

“諸人對君侯還不夠赤誠嗎?”

“因何還要毒害吾等!”

張良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拔劍怒指秦墨,咬牙恨聲道。

秦墨邁著碎步上前,一盾將他頂的翻倒,隨口道:“放心,應該毒不死你,老實躺著吧,回頭給你洗胃……”

說著,已經越過地上的張良,繼續快速向甲板行進。

張良宛如翻了蓋的烏龜,怎麼也爬不起了,但臉上恨意倒是消散不少,只剩濃濃的無奈。

呂雉路過他身邊時,順手撿了他的寶劍,替換劍鞘用於防身。

兩人來到船首甲板,狼狽的劍客們見到秦墨,便拔劍搖搖晃晃衝過去。

撲通——

撲通——

撲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