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灑然一笑,道:“從今天開始,你便不是我門客了。”

韓非老眼驟然瞪圓,繼而氣憤摔了手中官印告身,拔出佩劍道:“非願以死明志……”

“好了,好了,別動不動抹脖子哈~!”

秦墨趕忙按住他劍柄,哭笑不得道:“不為客,可為友,兄長啊,你怎轉不過彎呢。”

一聲兄長,喊得韓非一滯,悻悻收了佩劍道:“君候為相,從來獨善其身,往後怕是要疏遠為兄了。”

秦墨搖頭:“我便是不疏遠兄長,陛下也不會怪罪。”

“須知,陛下敢讓兄長統管學館事宜,便是不顧忌你我關係,信得過兄長品行。”

“否則又豈會自找麻煩,為國事留下隱患,兄長自己不也說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想必任了官,便不會因私廢公。”

“所以,陛下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韓非啞然,半晌幽幽道:“為旁人,自是不會因私廢公,為君候那就兩說了……”

秦墨擺手打斷話頭,嗔怪道:“兄長難得休沐,沒事趕緊回家陪伴嫂夫人,我這裡還要準備巡守路上的用具。”

韓非訕然不再多言,撿起官印告身,離開茅舍回家。

……

傍晚時分,虞姬終於送完香水,將馬車送進學館,然後興沖沖回了茅舍,拉著秦墨便向外走。

“這麼晚幹嘛去?後日就要隨駕出巡了,還得收拾東西呢!”

秦墨反手將她拉回來,繼續整理箱籠。

虞姬搶過箱籠,一邊快速整理,一邊道:“前幾日不是說了嘛,僕想帶君子去女閭耍耍,順便介紹一些好姐妹給君子。”

秦墨頓時無語:“你還真打算讓我落下浪蕩名聲啊?是不是在宮中受什麼刺激了?”

“僕入宮送香水時,趕巧遇到陛下傳詔令,讓元嫚長公主也隨駕巡守。”虞姬幽怨道。

秦墨恍然:“那便去女閭耍耍也無妨。”

“不過,我有一事不明,你那些姐妹,前番為出征大軍捐助,足有十萬錢,朝廷想來是有封賞的,怎還在女閭……為業?”

虞姬看他一眼,笑道:“陛下前番置換賤籍移民塞外,按理天下賤籍皆該踴躍前往。”

“可為何,仍有許多人,在殷實之家做事呢?”

秦墨愣了愣,卻是啞然無語。

上有政策下也對策,嬴政置換賤籍移民塞外,許多富貴之家,為了留住那些用得順手的奴僕,便主動為他們入了良藉。

然後,再以僱傭的形式,招入家中做事。

而那些得了良藉的奴僕,也樂於服侍原來的主人,打死不願去塞外。

說白了就是一句話,背靠大樹好乘涼,在富貴人家做事,總比黔首小民好活!

同理,那些只會以色娛人的歌姬舞姬,縱然得了封賞,有了虞姬這般的官身,可單靠封賞的那些田宅,恐怕還沒以色娛人過的快活。

想當初,虞姬剛到秦墨這裡時,攜帶的美飾華服,一般官吏還真享受不起……

“你那些姐妹,若是領著官身,如何還能以色娛人?有損朝廷體統,怕是要罰的!”秦墨沉吟又道。

虞姬嘻嘻一樂:“若只是在家中請客宴飲呢?”

秦墨再次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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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際名媛那一套都搞出來了,真是煞費苦心啊。

虞姬見他不在言語,卻是突然悶聲問道:“君子,如果你將來尚長公主為妻,還會對僕這般愛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