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水源問題也被大將軍解決了?”

韓信沉默半晌後,突然又好奇問道。

張蒼神秘一笑:“軍中每位將士都帶著水源,不知韓司馬是否注意到?”

“帶著水源?”

韓信聽的莫名其妙。

聽說過帶水車、帶水壺、帶水囊的,卻從未聽說帶水源的。

水源那玩意兒能隨處帶嗎?

還每位將士都帶?

韓信心中腹誹之餘,目光卻也下意識看向忙碌紮營的將士,似乎想要從將士們身上找到水源。

而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

他有心直接向張蒼問明,但又自負傲氣張不開嘴,一時頗有些下不來臺。

他自學問有成以來,在兵事一道上,還從未如此窘迫!

“哈哈,其實輸給大將軍,也不是什麼難堪事,你又何必如此擰巴。”

“你要是事事能想在大將軍前頭,那你恐怕早就能入仕為官,並且位居上卿了。”

張蒼人精一枚,豈會看不出韓信的心思,便莞爾打趣了一番。

然後,指著不遠處一位正在給戰馬擠奶的騎士,解釋道:“你難道沒發現,三萬將士所騎戰馬,都是能產奶的母馬嗎?”

“這可是朝廷窮搜九州,按照大將軍的要求弄來,足足十萬匹,為此耗費不知凡幾。”

“離開這軍營,再想找出一匹產奶母馬,怕是比登天還難!”

韓信身軀一震,腦海中彷彿有旱雷炸響,震的他渾身汗毛,根根直立。

雞皮疙瘩更是瞬間起了滿身!

若這三萬將士,皆配騎三匹以上產奶母馬,那麼就算離開水源地,用光攜帶的飲水,也能靠馬奶再堅持幾日,直到母馬也渴的無法產奶。

對於騎兵來說,多堅持幾日時間,能幹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信當真不如大將軍多矣。”

韓信呆滯好半晌,終於是認命般嘆息出聲。

張蒼嘿然道:“也不盡然,至少你膽子絕對夠肥,大將軍恐怕也比不上。”

韓信再次莫名其妙:“信研習兵家學說,向來行事謹慎,謀定而後動,何來膽子肥一說?”

“況且,上官與信不甚相熟,相識不過半刻,又怎知信膽子肥?”

張蒼翻了翻白眼:“你行事謹慎?我為何沒看出來?”

“你方才挑了大將軍那麼多刺,竟還敢在大將軍麾下任職?難道不怕到了戰場上,大將軍找個由頭,砍了你腦袋祭旗?”

韓信:“……”

好像是這麼個理啊!

咋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韓信訕然咧嘴,遲疑道:“大將軍沒那麼小心眼吧?”

說到這裡,張蒼的話匣子才算真正開啟了,眼圈泛紅道:“你知道我以前什麼樣嗎?那是又高大又白淨,那個見了都要誇一聲美男子!”

“可就是因為說錯一句話,便被大將軍扔進軍營做了司馬,每日忙碌的像馬驢,你看我現在這模樣,一個字……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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