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白色雙童中,已經見證了太多族中的汙穢。

突然,寧次雙膝下跪,俯下身子向白蛇重重的磕了一頭。

“嗯?”傀儡的腦袋嘎吱嘎吱的旋轉了一圈,“你這是何意?”

“我願拜您為師,求您將您的殺人之術傳授與我!”

在君麻呂等人剛在忍校外與交手時,他就透過窗戶默默地觀察。

雖然礙於規矩沒有開啟白眼,但他卻親眼目睹,白蛇只是輕彈五指,就完成了看不見的攻擊。

那絕對是雨隱最頂尖的刺殺忍術。

如果能夠學會這種隱蔽的暗殺技術。

他終有一日能夠為父報仇。

“桀桀。”

白蛇怪笑一聲,“你跪地求我,既不是託我代你殺人,也不是要我為你討回公正,而是學習我的殺人技藝?有趣。”

見白蛇沒有直接拒絕,寧次那只有負面情緒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欣喜。

“但是,你又能付出什麼呢?”白蛇澹澹道。

“一切,我所有的一切,只要您能助我復仇,我此生便為您做牛做馬。”寧次毫不猶豫。

這根本稱不上選擇題。

“嗯,這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九顯然是大於一的。”

做宗家三脈三代人的奴隸,不如當一個人的僕人。

“只要之後再殺了我,你便既得到一切,又恢復了自由身。”

“我沒這麼想過。”寧次連忙道。

他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這麼想過。

“無所謂,反正曾經的我有這麼想過,實在是天真。”

白蛇微微搖頭嘆道:“人不是數字,一人未必比九人易殺。”

寧次捉摸不透白蛇的想法,只能以沉默回應。

白蛇接著說道:“日向這一代最有潛力的孩子宣誓的效忠,聽起來很有誘惑力...”

“但是,我拒絕。”

白蛇的話讓寧次心中剛燃起的渺小焰火被澆滅。

跪倒在地的寧次爬起身,臉色變得慘白。

他太沖動了。

因為一時的衝動,被複仇的念頭所操縱,甚至沒想過若是被拒絕,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可白蛇卻彷彿在戲耍寧次一般,讓他心中那剛被澆滅的焰苗重新燃起。

“根據約定,我是來幫你開啟籠子的,而不是給你拴上一根繩。”

“約定?約定!是你...父親大人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雨隱!”寧次想通了日差昏睡前留下的謎語。

雨隱,這確實是極強的幫手。

“不過,你可以選擇拒絕。”

白蛇扯開衣襟,“作為一個誠實的人,我不會騙你從一個深淵跳進另一個深淵。”

他開啟胸前的擋板。

沒有合上前蓋的核心就這麼暴露而出。

那顆肉球蠕動著長出了人臉,對寧次充滿戲弄的咧嘴一笑。

那是重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