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勺的邊緣切下一塊發黃的米飯,紅頭髮的女孩用顫抖的手將鋼勺遞到母親的嘴邊。

每有風吹過,樹葉發出嘩嘩聲時,她的表情都一下變得驚恐扭曲,來回打量著。

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香磷...別怕...”躺在木板床上的紅髮女人想伸手摸自己女兒的頭。

可無力的手剛邁出床沿,就直直的垂落了下去,搭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嚇的女孩一機靈,手上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在慌亂的撿起勺子時,那條遍佈暗紫色的齒痕,看著彷彿就是一條爛肉的手臂再次映入眼中。

恐懼填滿了名為香磷的女孩那紅色眼眸的每一處。

她乾啞的嗓子裡只能發出啊啊巴巴像是啞巴一樣的聲音,只有眼淚不斷流出。

費力的嚥了一口唾液後,香磷才不斷髮出“媽媽媽媽”的叫聲。

“我沒事...這些小傷...睡一覺就好了...”紅髮女人的聲音越來越低。

“媽媽,我們走吧,我們不要留在這裡了。”香磷握住紅髮女子的手。

“除了這裡...誰敢留下我們呢......”紅髮女人的眼神空洞,直勾勾的看著黑色的天花板。

“沒錯。”一名草忍用力推開門發出哐的巨響,大步走了進來。

“除了我們草忍,沒誰會收留你們這幫渦潮的遺害。

“我們幫助你們擋住了重樽的追殺,還免費提供給你們食物,你們應該懂得感恩,為草隱村奉獻全部。”

看到那名草忍,香磷眼中浮現明顯的畏懼。

草忍好像機械一般繼續說道:

“此時,為了抵抗重樽的襲擊,我們草忍在邊境面臨艱難的激戰,這一切都是因你們而起。

“所以,你們也要貢獻出自己的力量,跟我來。”

他抓住紅髮女人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拽下來,拖在地上走。

“媽媽!”香磷想伸手攔住,可僵硬的腿卻邁不出半步,只能僵硬在那裡。

紅髮女人嘴巴的張合幾乎沒有聲音,香磷無法透過口型看出她說了什麼。

數個小時後,那名草忍再次過來。

“傷員太多,你媽媽一個人根本不夠,你也得一起。”他抓住香磷的手腕。

將眼神呆滯幾乎沒什麼反應的香磷拖到了醫院。

直到走進醫院,她彷彿才回過神,表情變得驚恐。

她並非不清楚自己即將面臨什麼,她媽媽手臂上佈滿的紫色牙印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們母女擁有著只要被咬住面板,就能向別人輸送治癒性查克拉的特殊能力。

不需要醫療知識,不需要精準的查克拉操縱力和對人體的理解。

只要身體記憶體在查克拉,就能全自動的為別人療傷,且效果驚人。

即天生的頂尖醫療忍者。

相當於沒有戰鬥力的綱手,有著極高的價值。

然而,不具備強大力量的價值,和詛咒沒有區別。

在經過一間滿是哀嚎聲的診室內,她聽到像是來自母親的一聲低啞的慘叫,她側過腦袋看向房間。

一名抱著一顆鮮紅色寶玉的草忍在房間前匆匆走過。

時間在此刻定格。

視線透過紅玉,她看到被一群彷彿野獸般的人類圍住撕咬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