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子,無論是哪一個,都那麼堅毅,無論是走在正確還是錯誤的路上,

都不會回頭。

他的不再年輕的弟子們都已經離開了木葉,他還站在這裡。

“是啊,我老了。”

猿飛日斬沒有如往常一樣或無奈或嘲諷的回上一句“團藏,我可還沒老呢”。

他已經見證了木葉的生面孔變成熟面孔,然後再變成生面孔的過程,反覆了好幾次。

團藏瞥了一眼猿飛日斬的火影辦公桌。

平時總是半人高的一摞摞檔案,現在只剩下淺淺一小疊。

這不是猿飛日斬處理的效率變得多麼高,

只是因為他不再過目大小事件,而是將事情全分給下面的人去做了。

這是他不打算再管事的徵兆。

團藏冷笑道:“你要是不想當火影,就由我來。”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你不配。”

看著團藏的臉色一下變得陰鷙,以及蘊含在陰鷙下的暴怒,猿飛日斬也反應過來自己說的太直白了。

因為心事過重,所以呆板的應答,不小心吐出了真心話。

“我可能,也不再配得上了。”

猿飛日斬重新坐下,理了理儀表,端正了起來,“說吧,你來是為了提何事?”

團藏很快就隱去了自己的怒意,“白蛇歸屬於我。”

“他回村了?”猿飛日斬挑起眉頭,有些難以相信。

隨後,沒等團藏回答,他就沉下了臉,“他,早就回村了,團藏!”

對他來說,很多事都不需要說的太直白。

“對。”團藏沒有隱瞞的說道:“準確的說,他出獄了。”

“為什麼?”猿飛日斬面露怒容,他需要一個解釋。

“絕望與無助的環境,能讓人真正地瞭解自己,也能讓別人看清他的本質。”

團藏單手拄著木柺杖,“他背叛了大蛇丸,毫不猶豫,他的語氣和眼神告訴我,大蛇丸只是一個與他無關的人。”

猿飛日斬緩了幾秒,撥出了一口氣,既像是詢問,又像是自語道:

“蛇...都是如此冷血麼?看來以後木葉的居民,名字裡要禁止帶上這個字了。”

“不是冷血。”團藏糾正道:“蛇是變溫動物。”

“變溫...動物?”猿飛日斬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連這都不懂?我為你的無知感到可笑,你老了,而且開始痴呆了,日斬。”

團藏冷笑著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他猜,變溫的意思一定是很能適應環境。

比如,曾經的白蛇是大蛇丸的溫度,而現在,是他團藏的溫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