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只需一個念頭,就可以將分家處死,一瞬間的事,無關實力。

而日向分家在死亡或被挖眼時,“籠中鳥”也會直接破壞掉白眼。

在遙遠的戰國時期,這是日向家的保命之法,也是能讓日向族人安心戰死的定心針。

因為他們不需擔心因白眼而遭殺身之禍,也不擔心戰死後被挖雙眼,或是被人俘虜。

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忍村時代並不像戰國時代那般殘酷。

因忍族的聯合,戰爭的代價被數倍擴大,無論是哪個村子,都不願輕易動手。

日向族人不再時時揹負殺身之禍,“籠中鳥”的保護作用自然也是微乎其微了。

於是,不滿出現了,爭端開始了,但隨著宗家雙指一豎,不滿不見了,爭端平息了。

這時日向的分家們知道了,籠中鳥不是保護,而是牢籠,是奴隸項圈。

無論實力多強,只要有籠中鳥在,他們的生死就被別人掌握。

他們就得對宗家卑躬屈膝,對宗家無所不從。

宗家無需執行任務,甚至可以連學也不上,在家接受指導和學習,照樣可以拿到護額成為忍者。

不僅如此,家族的諸多秘術,只有宗家才有權利習得,分家休想染指。

而分家,在外為家族賣力賣命,有外敵要以身為盾擋在宗家面前。

面對內命,稍有不從便得遭受處罰,在籠中鳥的發作下痛的生不如死。

在“活著就是為了宗家”這樣的家風下,日向分家怎麼會有生活熱情?

想到這裡,白蛇微微搖頭。

也難怪日向繆長著一張連表情都不會擺的死人臉。

這張臉要是笑起來,那想必是比哭還難看吧。

白蛇有了想法,“我很好奇,宗家平時如何對待分家?”

他是真的好奇,可不是有意揭人傷疤。

如果日向一族的分家能凝聚起來為他所用,那白蛇其實並不介意在宇智波叛亂那天順手解決掉日向宗家。

日向繆扭頭看了白蛇三秒,臉皮動了動,嘴角的肌肉強行扯起一抹弧度,“呵呵。”

噢我的六道仙人,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就算有人拿靴子狠狠地踢我的屁股我也不會這麼問。

白蛇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難看的笑容。

“我明白了,換一個問題,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是什麼設定,我是說,情況?”

“宗家未必永遠是宗家,分家永遠都是分家。”

日向繆面無表情的答道,然後在白蛇繼續追問前,冷冷道:

“問完了?蛇白‘隊長’。”

他在隊長二字上加了重音,示意蛇白只是因這次任務,而成了暫時的隊長,不該詢問他與任務無關的事。

白蛇聳了聳肩,沒再繼續問。

“痕跡斷在這裡了。”邁特凱從不遠處跑了回來。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是頂尖的忍者,戰鬥完後離去時,自然不會留下什麼顯眼痕跡供人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