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中間的持刀男子筆直站立。

“在下本是一鄉間野人,得知殿下到來,不欲無禮,便前來覲見,奈何...”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劍、準確的說是刀,“在下自出生起,便是劍不離身,真是失禮了。”

男子看似二十餘歲,膚白如雪,長髮黑如烏木,在腦後紮了個馬尾。

他雙眼細長,眼神銳利內含精光,宛如一隻蒼鷹。

此人正是整了容的白蛇。

面對大名護衛,他自然不能透過變身術來接觸。

只好委託整容大師角都,給他換上了一張臉,並加長了軀幹,還換掉了雙手雙腳。

更精確的說,並非替換,而是嫁接,只是將成年人的四肢嫁接在了他原本的四肢上。

而臉部,也是覆蓋在了他整過容的那張臉上。

縫合線則是被腦後烏黑的髮絲掩蓋,除非剃掉長髮,不然難以發覺。

好處是卸掉偽裝後,他只會留下一些不明顯的縫合傷口,只要休養幾日就能完好如初。

而壞處,簡單來說,現在這副模樣進行戰鬥,就好像穿著高跟鞋打架一樣。

對他本身的平衡力和對身體的掌控力有極高的要求。

若不是他的體術算是上忍級別,那輕微活動就會讓眼力過人的忍者察覺不對。

豐吉被白蛇那怪異的口癖和用詞吸引,“咦,莫非你是武士?”

在這個時代,還用這種口吻說話的,要麼是大統貴族,要麼是武士。

貴族不會自稱“在下”,這個英俊非凡的馬尾男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貴族。

“稱為武士未免太過抬高在下,在下不過是個山林野人,對揮劍有些興致罷了。”

聽到這話,猿飛阿斯瑪眯起眼,上下打量著白蛇。

換句話說,他是一個沒有歸屬的野武士?

這類人的實力難以推測,不過大多都說不上強,也就和強盜山賊差不多少。

豐吉也聽得懂白蛇的意思,噢了一聲後略有興致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賤名不足掛齒,但殿下既然相問,在下也只好如實相告。”

白蛇大大方方的揚起頭,嘴角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

“在下名為‘佐佐木小次郎’,若殿下能直呼在下為小次郎,便是無上的榮幸。”

“佐佐木小次郎。”豐吉品味了一會兒這個名字,微微點頭,“聽上去是個適合武士的好名字。”

豐吉沒有再多談,而是吩咐村民回村做事,併為他騰出一間乾淨的空屋用於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