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白蛇冷冷的勾起嘴角,轉身走向坐倒在地上,不斷向後挪動的男孩。

白蛇踩住了男孩的右腳,身體前傾,用左手捏住了他的嘴巴,將乾糧塞進他的嘴裡。

“來,吃吧,吃得飽飽的。”

“嗚嗚嗚。”男孩奮力的掙扎著,但怎麼都掙不脫白蛇的手。

一整塊乾糧塞進他的嘴裡,讓他的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男孩兩眼翻白,眼淚鼻涕滴落,明顯被噎住,已經開始窒息。

“嘖嘖,這孩子,怎麼就噎到了?來,哥哥餵你喝水。”

白蛇將水壺捅進男孩嘴裡,不斷往裡壓,擠碎乾糧,水流入了男孩的喉嚨,嗆得他不斷髮出嗚咽聲。

他抽出水壺,擦掉水壺口的食物碎片,轉頭看了眼剛才討飯的男孩和女孩。

他們哇的一聲跑遠了。

“呵,尋死的小崽子。”白蛇冷笑了一聲,將水壺收好。

倒在地上的男孩逐漸緩了過來,水流將壓碎的食物送進了他的食道。

他低著頭站起身,用微不可查的聲音說了句“謝謝”,然後毫不停留的轉頭跑開。

至少,他得到食物了,而消化道里的食物,也許能讓他多撐一個晚上,多一絲看到希望的機會。

或是多受一天的苦。

“哼,多餘的善意。”角都撇了撇嘴,率先邁開步子向前走。

不知想到了什麼,角都的腳步突然頓住,偏過腦袋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幾個流浪的孤兒,讓你這個旋渦野種產生了共情麼。”

這條街上的孩子,基本都是技女遇到難纏惡客的產物,沒人願意懷孩子,這不是件好事。

懷了孩子,就沒法工作,沒法工作,就會被趕走,失去生存能力。

只有極少數運氣好的,能在街上找到其他活幹,頂著身孕辛勞,要麼生下孩子早早死去,要麼就和肚子裡的小東西同歸於盡。

“興致使然的善意,和興致使然的惡意,在我這裡沒什麼不同。”白蛇手插著兜,嘴角下垂。

順手而為罷了,至於是否有意義,白蛇懶得去想這件無所謂的事。

因為這總能讓他回想起,自己生活在一個野蠻而落後的世界。

他只知道,不暴露忍者身份,也不讓這些小崽子惹禍上身,那他剛才的所作所為就是這條街上善意最好的表達方式。

不過角都的話也讓白蛇有所思考。

旋渦野種?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果然是漩渦一族的。

不過野種...

首先,這肯定不是名字,這具身體的主人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名字,重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