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若,什麼意思?”唐小五對此不解問。

但秦婉婉只快速指向面前那紅蜈蚣說:“那蜈蚣在受了我剛從箱底擦出的那點黏糊糊狀物體刺激後,忽然從我手上跳出。

而且我先前,與變身成九尾狐樣的白若從這裡逃跑時。

我親眼看到,白若的脖頸後,有個跟這隻蜈蚣一模一樣的紅蜈蚣印。”

“什麼,白若一隻九尾狐,身上怎麼會有蜈蚣印?”唐小五聽到這不解問,秦婉婉點下頭回應。

“是,我當時看到這東西時也在納悶。

而且我記得,白若親口對我說,玄武在三天前把她抓到寢宮內關起來時,就搶奪了她修煉千年的定身單,所以她只能被迫保持九尾白狐樣,無法恢復人形。

那陣我也奇怪,玄武按理說不是最在乎白若嗎?

那為什麼要把她忽然抓來,還關在上鎖的箱子裡。

直到剛剛春桃說,她看到恢復人形的白若在跟朱方士對話。

知道這個後我意識到,我見到的那個白若,應該是有點問題的。”在秦婉婉話說到這時,那隻落在玄龜雕像上的紅蜈蚣,忽然開始一閃一閃增大體型。

直到最終,它再次鼓足力氣,又向一側大力一跳。

結果在它這麼一跳間,也同時帶下那隻玄龜雕像。

使其“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磕成好幾塊碎片。

“喂,我說你這隻蜈蚣,你這是在幹嗎?”見此情景,唐小五驚詫又氣惱,指著那跳走的蜈蚣大聲呵斥起來。

但秦婉婉這時,則在那堆碎裂地雕像碎片中,發現了一條白色絹布。

秦婉婉快速撿起那絹布開啟一看,待看到絹布上寫得字跡以及配圖後,她再度面露沉思疑惑神色。

唐小五見此,忙好奇問她絹布上有什麼。

可待他拉過一看,見絹布上畫著一隻幼小白狐和黑色九頭蛇怪,且旁邊配得一段話還是: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曾經情深切,江山納為聘。

為君傾心付,只為共白頭。”後。

唐小五當即忍不住驚歎出聲:“什麼?這段詞,這不是那李王后曾經吟唱過得怨詞嗎?”

秦婉婉聽此沒有作答,只再次低頭,望向那堆碎片中,還有一大小能一手掌握,圓圓小小地古銅色銅鏡。

於是秦婉婉立刻蹲下撿起那銅鏡。

鏡子正面沒出現任何影像,而在那銅鏡背面則寫著“倒轉換魂鏡”。

“倒轉換魂,這是什麼意思?”唐小五見此又不解問。

但秦婉婉此時只緩慢抬頭,盯著那供桌後牆面上的話語,以及手上的白色絹布。

一些混亂無序的記憶片段,開始在這一刻融匯聚集。

她想到初次聽到怪潭底歌聲的情景,想到聽百姓們說起兩大部族的事,想到飛蛇和九尾狐的愛恨糾葛,想到玄武見她時,說她很像那個人,又想到白若脖頸上的紅色蜈蚣印,以及那剛從自己手指上逃離地蜈蚣。

意識到這點,她迅速回過神來四下張望,尋找起那從她手指上逃離的紅蜈蚣。

“哎,剛從我手指上逃離的蜈蚣呢?”

“在那。”唐小五伸手一指向大門方向。

秦婉婉忙衝那紅蜈蚣追去,但蜈蚣卻快速鑽出門縫逃離。

“我們一起跟著它,看它會去哪裡吧。”見此情景,秦婉婉衝唐小五建議。

之後,他們兩就一路追著那蜈蚣,一直追到城宮內的城主寢宮處。

此時朱方士和於朝朗他們一行人皆都不在這裡,但秦婉婉在紅蜈蚣的指引下,直接來到背對她而站的白若身後。

當她看到那確實已化為人形的白若,正哼著小曲,輕鬆愜意縫製一件衣袍時,她頓了頓神。

此時就見那紅蜈蚣,從白若腳邊爬上,一直爬到她的肩頭,她才猛然發現,露出驚詫欣喜之色衝其大呼:“哎,你怎麼來這了?”

而在白若說這話的同時,她也注意到後方有人前來。

於是白若迅速回頭,待見來人是秦婉婉和唐小五後,她並沒很意外,只是面露平靜之色,目視著秦婉婉微微一笑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