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練是厲落的多年好友,教自由搏擊的經驗很豐富,顏昭運動細胞發達,專注又聰慧,學了幾招後很快就上道了。

課程時長到了,出了一身汗,顏昭進了更衣室,把手機拿出來才發現,白燼野已經發來好幾條視訊通話,她都沒有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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賑災晚會的後臺,白燼野找了一個角落,鴨舌帽一壓,長腿一架,低頭玩手機。

賑災義演是嚴肅的晚會,藝人都要素顏出鏡,服飾不必華麗,他難得有時間獨自坐會兒。這已經是他第三次發訊息給顏昭,第三次問:

“在嗎?影片?”

然而對方已經沒有回覆,她向來手機不離手,超過一個小時不回覆的情況很少見。

白燼野磕起指甲,螢幕熄掉他就按亮。

助理走過來,蹲在他膝前小聲說:“阿燼,給你找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去睡一會兒吧!兩天沒睡了。”

白燼野道:“你們還知道我兩天沒睡了?我以為你們當我是機器做的。”

助理也很無奈,老闆還能去休息室打個盹兒,他本人已經三天沒閤眼了,沒辦法,老闆太火了,真的太火了。

“辛渡到了嗎?”白燼野突然問。

“啊?”助理腦子暈乎乎的,驚訝地問:“您要找誰?”

白燼野有點煩躁,“算了,我自己來。”說著,他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翻了半天,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聽筒裡傳來一個清凌凌的男音,帶著點慵懶,帶著點漫不經心,對方彷彿正用指甲刀銼著腳趾甲,用耳朵夾著手機在跟他講話,白燼野討厭死這個聲音,他和他並沒交好到如此地步。

“是阿燼啊,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你確定不是嗑.藥嗑出幻覺?”

對方低低一笑:“多少年都沒找過我了?我有時候懷疑我們倆都不在一個圈子。”

“本來就不是。”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突然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我的一個朋友想和你聊聊,問你點事,我把你電話給她,你接。”

“就這?”

“好好跟她講話,不許出言不遜,不許開黃腔,不許調戲她,被我知道,搶你代言。”

“這麼狠?我好怕。我開始有點好奇,是誰讓你白燼野紆尊降貴,主動給我這個十八線糊咖打電話?”

“待會晚會,我可以和你坐一起。”

辛渡沉默半晌:“這下,我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