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哪兒了?”

“去我家了。”

“去你家就去你家,殺人幹嘛?”

“因為完事之後,她臨時要求加錢。”

“你這麼大一個老闆,就為了這麼一點嫖資殺人,說不通吧?”

“生意不好做嘛!”

季凜忽然話鋒一轉,厲色道:“你說你完事之後嫖資沒談攏殺了人,可屍體除了大腿處有精斑之外,根本沒有發生性.行為的痕跡!這你怎麼解釋?”

梁富一愣:“我……這……這也能鑑定出來嗎?”

“我問你你問我?!”季凜把保溫杯往桌上一砸!

“我再問你一遍,你給我老老實實回答,人是你殺的嗎?!”

“怎麼殺的?具體細節?殺完之後凍了多久?”

“我……我記不清了……”

厲落在外面跟著冒冷汗,季凜審起人來太有壓迫感了,這要是在古代,犯人都是站著的,季凜一驚堂木拍下去,心理防線脆弱的,直接就給跪了。

這個梁富和她之前預想的一樣,拋屍細節記得一清二楚,都能對得上,而殺人細節卻說得十分模糊,看來這拋屍的和殺人的真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季凜的眼神銳利,洞若觀火:“除了你,還有誰有冷庫的鑰匙?”

“管理員有……”

“別跟我打馬虎眼我告訴你!管理員的嫌疑我們排除了!”

如果管理員是兇手,就沒有必要主動舉報搬運屍體的事。

“就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你至少涉嫌幫助毀滅證據罪,你的社會關係也不復雜,誰有倉庫的鑰匙,你想保護誰,我們一問就能問出來,現在你自己說出來,對你倆都好。”

“就是我殺的,你們有什麼線索也都是我殺的,我現在就爭取更寬大處理,我認罪認罰。”

170

“人不是梁富殺的。”

射擊館裡槍聲震耳,厲落瞄準、射擊,“砰砰砰砰”,三槍落靶,一槍射中,她撇撇嘴,對自己糟糕的槍法感到失望。

好久沒摸槍,摸的都是笤帚。生疏了。

季凜拔槍、上膛、瞄準,一槍放出去,正中靶心。

“這案子就快看見曙光了。”

厲落聽見季凜這麼說,暗中搖搖頭。

步飛抬起手臂,猛扣扳機,十分不幸,槍槍打低脫靶。

“雖然打得低了點,但我是不是也算打中了?”步飛問。

厲落點點頭,一笑:“你這叫斷子絕孫槍。”

“快教教我。”步飛求助道。

厲落走到他身後,手心抬了抬步飛的手臂,假模假式地指導,隊裡終於有一個人比她還要菜,此刻正是她的高光時刻。

“你扳機扣太猛了,保持準星缺口靶心平正,對,就是這樣,扳機要充分預壓後輕輕擊發,調整呼吸,不要被旁邊的靶位干擾。”

當真是,煞有介事。

話音剛落,旁邊的靶位發出“砰”的一聲槍響,正中靶心!

厲落扭頭一看,開槍的人正是雲開。

法醫現在也這麼捲了嗎?

這句玩笑話,厲落沒來得及說出口,雲開就上膛、瞄準、射擊,“砰砰砰砰”,槍槍中靶,彈無虛發,動作行雲流水,乾淨漂亮!

射擊完畢的雲開裝退子彈,轉頭看她,神情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