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飛詫異地問:“封村?發生什麼大事了?”

“就是不讓外人進了!”

厲落和步飛面面相覷。

步飛拿起手機錄影,往專案組的群裡發:“這蓮花村,這路,都給擋住了,不讓我們過。”

中年人一看步飛錄影片,朝身後揚了揚胳膊,另一艘船上立刻站起一個男孩子。

男孩子身子一低,從船上掏出一根棍子,厲落嚇了一跳,沒想到場面這麼快失控,不禁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他。

誰知男孩子慢吞吞下了船,把棍子往腋下一夾,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厲落鬆一口氣,原來是根纏了破布條的柺棍。

瘸腿男孩站定,看著也就十六七歲,他兩手疊著放在身前,一開口細聲細語:“二位領導,今天村裡有活動,不讓外人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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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休息室內,雲開開啟群訊息,點開步飛傳來的影片,厲落正叉著腰站在湖邊,步飛伸手指著石頭路障,影片中,兩人的手臂上穿著一模一樣的冰袖,連圖案都是一對的。

雲開抬腕看看錶,季凜應該還在開會,於是私信厲落:

“手機收起來,不要跟當地村民起衝突,找村警。”

厲落:“收到!”

厲落看一眼群裡,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對步飛說:“這點小事你怎麼發群裡去了?這樣顯得我們辦事能力多麼低下?村進不去可以找鄉里啊,再說村裡不是有咱們的駐村民警嗎?聯絡駐村民警溝通一下不就好了?”

“哦!”步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厲落提起工裝褲,往石墩上一坐,撥通了蓮花村駐村民警的電話。

駐村民警是位五十多歲的老前輩,姓宋,厲落開口就叫“宋叔。”

“我是市局辦案的民警小厲,我們現在到村門口了,但是有兩個村民攔著不讓進,宋叔,您能幫忙協調一下嗎?”

“小厲,是這麼回事,我現在在鎮裡面給村民辦身份證來了,我人沒在村裡,這事吧我約摸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先彆著急,我先跟你說一說是怎麼回事。”

“嗯嗯您說。”

“蓮花村這邊吧,總有一夥人來這邊搞攀巖,村裡的村民也都得了一些好處,他們每次來,村口都是不許外人進的。”

“攀巖就攀巖,封路幹嘛?”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人家集團領導在,或者有什麼大人物蒞臨,這都說不準。”

駐村民警點到為止,沒再往下說,話鋒一轉,道:“這麼著吧,小厲,你們辦案子我明白,怎麼著今天都得進去,我現在就在鎮派出所,我跟周所長彙報一下,你等信兒。”

結束通話駐村民警的電話,厲落和雲開在村口等了約摸二有十分鐘,一輛警車出現在土路上,車速疾快,飛土揚沙。

警車還沒停穩,副駕上就下來一名四十來歲的警.察,臉上溝壑縱.橫,眼神威嚴霸氣。

“你是市局刑偵支隊來的同志吧?”

“您好您好,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