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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劇組裡死氣沉沉,導演走到牆根,叼著煙講電話:“大師,拍戲前所有演員的生辰八字您不是都幫我算過了嗎?沒問題的嘛!怎麼現在我男一號被警.察帶走了?”

大師說:“哎呀,你放心的啦!你那男一號八字很旺的!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酒店房間門口,一位警.察攔住了白燼野的經紀人葉晞汶。

警.察:“你不能進去,我們這辦案子呢。”

葉晞汶好言相商:“警.察同志,我們一定會全力配合,但白燼野是我的藝人,他的事我都知道,能不能讓我也進去?”

“問誰誰進來,需要問你就叫你了。”警.察說完,直接將她拒之門外。

葉晞汶一耳貼著門,一邊拿起手機開始聯絡各方,律師團隊、公關團隊……

一番聯絡中,葉晞汶的手突然頓住,腦海裡閃過前天晚上的情景——

朝露擦著鼻涕,聲音沙啞地說:“要不你還是把我換了吧。”

坐在朝露對面的白燼野一言不發。

朝露又嘟囔了句:“反正我的業務水平,也趕不上你爆紅的速度……”

白燼野抬手摔杯!杯子砸在地磚裂成兩半!

葉晞汶打了個哆嗦,瞳孔顫了顫,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白燼野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鎮飲料,禮貌地擺在警.察面前,兩個警.察都沒喝。

沒等警.察確認完身份,白燼野就迫不及待地問:

“請問,朝露的情況怎麼樣了?”

白燼野眼中的關切,看在兩名警.察的眼裡,是真關心。

可他是個演員啊,這麼年輕就被金馬獎提名了影帝,很會演也說不準。

所以警.察沒正面回答他,只是說:“我們問什麼希望你如實回答。”

“一定。”

白燼野把鴨舌帽向上抬了抬,露出一張比電視上更小,更白的臉。他的面板冷白,彷彿刷了一層蒼白的釉,眼上還帶著妝,眼尾處眼線上挑,帶了幾分邪氣。

警.察問一句,他答一句,端端往沙發上一坐,看起來竟有點乖,與妝容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你和朝露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主經紀人。”

“認識幾年了?”

“五年了。”

“你和朝露上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醫院的病房外,朝露的母親對警.察交代:“我是昨天晚上10點多給我女兒打的電話,她接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出事了,她的聲音很小,話說的很不清楚,我問她在哪裡,她就給我報了白燼野家的地址,我和物業的人趕到他家門口的時候,敲門沒人應,我打給我女兒,就聽見樓梯間裡有電話鈴響,物業的人推開安全門,就發現我女兒倒在樓梯間裡。”

“上救護車的時候,我女兒還能說兩句,我見她嘔吐,就問她吃過什麼,她說工作忙,一天沒吃飯,後來我追問她,她才說,那天喝了一瓶別人給的飲料,我問誰給的,她說是白燼野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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