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慘叫聲在耳畔響起。

作為一個下忍,鶴田一山很緊張,很害怕。

他無意來到這裡,為了上面那些人,去拼殺,可沒有辦法,不來會死的。

而來了,好像也是一個死字。

此時此刻,他沒有選擇躲在奉天城。

在棋盤山上看到的那一幕幕,已經讓他迫切地想要離開,一秒鐘都不想再多待了。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這個地方太危險了,怎麼有人能夠強到這種地步。”鶴田一山冷汗如雨下,拿著手上的木杖,一下一下的鑿在面前的光罩上。

這會兒,他無比地痛恨,自己是一個丟技能的法師,而不是手拿巨斧的勐男。

“冬——”

再一次用力的鑿在光罩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狠狠地喘著粗氣,勐然間發現,木杖下的光罩,正在呈現出一種龜裂的趨勢。

“再來!”

鶴田一山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舉起木杖,再次狠狠砸了下去。

“咵瓷——”

鶴田一山木杖下的光罩,破開了一個洞,他臉上一喜,如同鑽狗洞一般,拼命地鑽了出去。

只是他未曾察覺,一滴透明的水滴,從夜空落下,落在他的脖頸處,頓時蒸發、消散。

同樣的情況,在奉天城邊各處上演。

有是個幸運兒被選中,攜帶著感染異術,從奉天城逃了出去。

而剩下的,無一倖免,全部都去了十八層地獄,沒日沒夜地吊嗓子去了。

今夜過後,地府的上空,註定不會安靜。

……

夜色漸褪,天邊放白。

難得的暖意緩緩升起,籠罩著奉天城,許平站在城牆上,默默凝視著天邊,神情看上去,有些迷惘。

鍾馗真君早在天明前,就帶領著陰兵鬼將回了地府,這次並不是沒有損傷,但卻也是無法避免的。

張天師和鼎湖真人在清理屍體,處理一下善後的事情。

站在他身邊的,便只有九叔。

九叔臉上的神情與許平不同,望一會兒天邊的白肚,又回頭看看許平,臉上保持著一絲微笑和欣慰。

“每一個清晨的日出,都是新的開始,對於這裡來說,同樣如此,你做的很好……”九叔略帶著幾分笑意,又對許平說道:“但你看起來好像有點迷惘?”

許平默默看了過去,笑了一下:“九叔,也不知我這麼做,是對是錯?”

此時他們都已經明白,許平剛才為什麼要放跑那些忍眾。

感染異術。

許平將這些忍眾特有的能量為感染體,帶回到東瀛,只要有人繼續修煉,但凡出現能量,就會立刻死去。

換句話來說,這十人回去之後,這種感染不會影響普通人,但會影響到忍眾,以及成為忍眾的人。

有些殘忍,但他還是這麼做了。

這也是許平心中的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