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田真一也不知道說錯了什麼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之後,神宮玄師才壓抑住心中,翻湧而起的情緒,沒有回答野田真一的話,反問道:“東西,你帶來了嗎?”

“啪嗒!”

野田真一開啟手中的皮箱,只見裡面靜靜躺著一塊不規則的玉石。

玉石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血紅色,彷彿吸滿了鮮血一般。

神宮玄師點了點頭:“可以了。”

說著,他扭頭看向那個中年人,道:“山本君,麻煩你告訴也野田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那個被稱作山本君的中年人,輕聲答是,這才轉而對年輕人說道:“田中大人已經隕國了,就在那兒,微閭山。”

野田真一露出震驚的表情,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天忍的實力,他是清楚的。

而微閭山上的修行人,他也是一清二楚,不可能有人,能夠威脅到田中半業的。

沉吟片刻,他開口道:“山本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情能夠確定嗎?”

山本君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神宮玄師,見他沒有反應,便道:“是我與神宮大人,還有藤木君,親自去微閭山上確認過的。”

被他稱作藤木君的,便是站在神宮玄師身後,那個沉默的黑衣男子。

似乎是提到他的名字,藤木直人有所觸動,開口道:“在一個叫望海堂的地方,後山有一片山坳,我們發現了田中大人的氣息,他應該是使用了天隕這一招忍術。”

“而且,三千忍眾無一人生還。”

野田真一連的震驚,已經說不出話了。

逼迫一個天忍,使出同歸於盡的手段,那就意味著田中大人在那時,已經清楚的明白,自己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性。

每一個忍眾都不怕死,但卻也貴生。

但凡有活下去的希望,是絕對不可能,使出這樣的招式的。

想著想著,他彷彿也能夠感覺到,田中半業在臨死前的憋屈與無奈,這讓他頓時心中產生了怒火。

“是誰幹的?”

神宮玄師微微動容,他抬頭看著處於暴露狀態中的野田真一,搖了搖頭:“不知道。”

言罷。

他就那樣看著微閭山,一言不發。

在場的三人的,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微閭山,在那兒,用中文豎著一塊牌子。

【望海堂。】

……

“我和神宮大人是昨天夜裡過來的,神宮大人昨天半夜,感覺到田中大人的氣息消失,我們兩個便急匆匆趕了過來,立刻登上了微閭山。”

茶廳,滕樹直人靜靜說道。

在他的對面,盤坐著山本君和野田真一,神宮玄師則是去了靜室休息。

畢竟一晚上的連夜趕路,體內的能量消耗過大,人不得不認老。

野田真一抬手在茶桌上,為他們倒茶,又問道:“藤木君,我想知道你們看到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場景?”

“什麼都沒有。”滕樹直人眼中有一絲驚恐:“山坳裡面什麼都沒有,除了田中大人,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氣息。”

野田真一皺了皺眉:“大人既然使用了天隕這一招,按道理來說,現場應該不會有任何活人,屍橫遍野才是。”

山本君道:“除非對方擁有高出田中大人實力許多的修行人。”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