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九叔還是很氣憤,因此臉色頗為不悅。

顧念花眼見因為自己,將事情鬧大了,也有些憂心,“師父,師爺,是不是因為我,給師門惹出事了?”

許平弄不懂為什麼那位圓本大師,出手如此狠辣,一點都不像慈悲為懷的出家人,也覺得九叔沒做錯。

只是心中又有些疑惑,九叔雖然護短,但不是不顧及大局的人,況且自己的師父還在場。

為什麼會這麼著急的,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九叔摸著她的秀髮,搖頭道:“小花,為師沒有生你的氣,而卻這也不怪你。”

“為師只是生氣那個圓本和尚,小花你放心,為師我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人雖然是沒事,但意圖加害之心,卻是極為明顯的。

那圓本和尚拿著雞毛當令箭,以為在自己的地盤,拼出全力轟的那一拳,或許殺不死顧念花,但破相毀容,直接摧毀一個少女的美好年華,又與殺人有什麼分別。

鼎湖真人也放慢腳步,柔聲說道:“老子早就看那群禿驢不順眼了,就不說剛才發生的事,貧道早晚也要治治那個圓本禿驢。”

許平聽出他們話裡有話,便問道:“九叔,是發生了什麼嗎?”

九叔看了一眼顧念花,想著許平也不是外人,便直接說道:“昨天晚上剛剛到的時候,小花就和那個圓本,起了一些衝突,若不是顧及大局,當時我就要教訓他一番。”

“……”

許平靜靜聽著,這才明白事情的緣由。

原本就在昨天晚上的時候,因為長途奔襲,顧念花畢竟是女兒身,想要找個地方盥洗一番,清潔身子。

可那圓本和尚六根不淨,竟說寺中,只有大浴室可以洗澡,並且,在顧念花的再三要求下,也不離去,賴在浴室之中,言語調戲。

“那個胖和尚,說什麼他早已遁入空門,空即是色之類的話,就是不走,讓我在他面前脫衣洗澡……”

顧念花說著說著,俏臉緋紅,怒氣上湧,嬌軀都微微發顫。

九叔無奈搖頭:“密室之言,本就沒有佐證,雖然稟告了法華寺的兩位高僧,卻也只能作罷,我心想著大事要緊,就沒有過多追究,沒想到這賊禿驢,懷恨在心,竟然下如此毒手。”

“靠!”

許平一聽這話,大為後悔:“瑪德,剛才下手太輕了!”

說著,他一拍胸脯,直接說道:“小花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嗯……”聽到許平這麼說,顧念花甜甜一笑,心底裡的那點怨氣,早就煙消雲散了。

不料鼎湖真人卻是搖搖頭:“許小子,老道知道你厲害,要對付那圓本,也是揮揮手的事兒,但現如今,還是需要集中精力,對付那魔頭為好。”

許平沉默了一下,問:“你們有什麼計劃嗎?”

“魔頭詭計多端,善於變化,只能在省城中搜尋外來人口,並安排人員日夜巡視,這是我們昨晚商議的對策。”九叔說道。

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也都有些束手無策,這和無頭蒼蠅有什麼分別……許平直接說道:“聽起來,似乎不怎麼靠譜。”

九叔一臉無奈:“其實龍虎山的張道長,手中有一個法器天機盤,本來我們以那魔頭的鮮血為引,是可以追尋到他的下落的,但不知怎的,進入省城之後,那天機盤就失去效力,無法發揮作用。”

“天機盤?”

許平沉吟道:“從字面意思來看,那個魔頭進入省城後,竟可以遮掩自己的天機。”

九叔搖搖頭:“這個我也不知。”

“那魔頭的道行修為,絕不在我之下,想必他逃亡到南粵省城,就是因為省城中,有什麼東西,可以躲避我們的圍追堵截。”

鼎湖真人說出自己的判斷,又看向許平,說道:“我懷疑那個東西,在南粵省城的白蓮教分舵,但根據我們之前的圍殺,白蓮教分舵的妖人,早就全部趕去增援,按理說如此厲害的法器,定然不會留下來才對。”

一場由上清茅山以及龍虎山牽頭,對白蓮教妖人展開的圍剿,自是讓白蓮教的一眾妖人,不得不全力抵擋。

許平還在港島的時候,白蓮教的大部分教眾,已經被誅滅,根據他們的調查,白蓮教分舵的骨幹人員,已經在圍剿中死掉。

許平有一個猜想:“會不會那個東西,其實是無法帶走的。”

九叔與鼎湖真人雙眼一亮,都覺得極有可能。

霍志南聽到現在,也明白過來,便道:“如果這麼說的話,那是不是找到白蓮教在南粵省城的分舵,就可以找到那個你們口中的魔頭?”

九叔點點頭:“應該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