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夜色下的身影,一身玄青色道袍,木簪穿過髮髻,腰間懸著一個葫蘆,正是鼎湖真人。

本以為是魔頭夜襲,但萬萬沒想到,出現在此處的,竟然是去而折返的鼎湖真人。

而且還是大半夜的翻牆而入,使的是些賊盜的伎倆,不免讓眾人感到驚異。

就在眾人還在震驚之餘,胖和尚圓本的眼珠子一轉,立馬提聲喝道:“阿彌陀佛,沒想到堂堂茅山的三大真人之一,竟然是白蓮教的奸細。”

“他定然是提前為那魔頭打探訊息,好聯合白蓮教倖存的餘孽,一舉將我等剿滅的。”

他著急忙慌的,就要給鼎湖真人,定下罪名。

而這番煽動性的話語中,結合鼎湖奇怪的舉動,很難讓人冷靜思考,望向鼎湖真人的目光,也開始變得警惕。

“放屁!”

鼎湖真人怒斥一聲:“白蓮教的四大護法,有兩個都是貧道殺死的,豈容你在這兒胡言亂語,依貧道看,你這個不守清規的胖禿驢,才是白蓮教的餘孽。”

圓本臉色微變,但也厲生喊道:“都已經人贓俱獲,你還在那狡辯,那不如來說說,為何夜探法華寺?”

鼎湖真人望了一眼張鳳義,他自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自己的來意。

畢竟在這一群人裡面,究竟哪個是狼,還沒有弄清楚呢。

見鼎湖真人答不上來,圓本和尚冷笑一聲兒,恭敬地衝著眾人說道:“諸位,這老道必然是心虛了,不如咱們先將他擒下,再慢慢審問。”

眾人一聽他這話,一時間,也未曾應和。

對茅山的真人出手,那和挑釁茅山,基本沒分別。

他法華寺不怕,但不代表著,其他的門派不怕。

鼎湖真人一聽這話,直接高聲喝道:“我看哪個敢?”

話音響起的同時,道袍鼓動,全身氣機環繞,吹起一陣陣的颶風。

眾人看看圓本,又看看張鳳義,遲遲未曾出手。

而鼎湖真人看了眾人一眼,心知今晚,要想單獨和張鳳義商談,是不太可能了,便心生去意。

見他準備離去,圓本和尚急不可耐,他在心中抱怨,為何方丈突然要傳師叔過去,不然自己這一群人,也不會被這老道震懾住。

而自己剛才那招獅子吼,攻其不備,也根本未曾造成任何實質性的損傷,修為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就在這胖和尚焦急萬分之時,環視眾人的時候,拼命的朝著那位車長老使眼色。

車長老楞了一下,微微低頭,他很想裝作沒看見。

如果說演個戲什麼的,倒是無所謂,可現在是要和茅山的鼎湖真人,正面硬剛,他不認為自己有那個實力。

可陡然間見到圓本威脅的眼神,他只能強忍著怒火和不忿,高聲喝道:“別人怕你,我車琿可不怕你。”

“簌簌……”

劍指迅速刺出,連續兩道凌空指力,向著鼎湖真人迸發而去。

形意門的凌空指,將體內真氣,從指尖迸發而出,練的就是一對劍指。

練至極深處,一指出,萬物皆可破。

可這位車長老,就明顯沒修煉到家,只見鼎湖真人只是輕輕拂動衣袖,氣機牽引,兩道勁力反而被震了回去。

車長老雙眼一凝,急忙去擋,卻被這兩道勁力,硬生生推出數米遠,面龐憋的通紅。

“噗——”

似是承受不住這勁道,堪堪停下,在地面留下兩道深痕,他就噴出一團血霧,臉色蒼白。

“你……竟下如此毒手!”

車長老抬手指著鼎湖真人,從齒縫中蹦出這一句話,轟然倒地。

在場眾人看的目瞪口呆,驚訝與鼎湖真人強大的道行,又驚怒這鼎湖真人,竟然直接下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