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鄰里街坊探出頭,紛紛側目。

“許掌櫃,恭喜恭喜啊!”幾個掌櫃紛紛向他道賀,棺材鋪子重新動土。

他鋪子中的棺材木料紙人神龕,都轉移到義莊去了,還好義莊夠大。

許平一一笑著回應,秋生文才和顧念花托著花生糖果,給沿途的路人分發。

跑過來湊熱鬧,看著自己的雜貨鋪子倒塌,這位前雜貨鋪的孫掌櫃,有點唏噓,又見一臉神氣的許平,心中不悅。

“神氣什麼,棺材鋪子做這麼大,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趙老闆那麼大個人,說沒就沒,作為狗腿子的他,日子可就不太好過嘍。

一眼便看見了人群中的孫掌櫃,許平抓了一把花生,走了過來,滿臉笑容:“孫掌櫃,您這是過來緬懷舊地麼?”

氣死你丫的!

當著面,他還是不敢放肆,只得陪著笑:“許老闆,我就是過來瞧瞧,您忙,不用管我。”

丟了顆花生米在嘴裡,許平也懶得和他計較,輕笑了一聲:“誒,孫掌櫃啊,你把祖產賣了,不知道下一步,打算去哪發財啊?”

孫掌櫃笑了笑,掩住心裡的恨意,實在不想再和他說話,轉身溜出了人群。

顧念花在一旁看著,傾吐心聲:“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

“算了……”許平也沒搭理他,直接說道:“不是一路人,當然沒啥好說的。”

晚上,許平請卯子工、木匠、瓦匠這些人,到怡紅院吃飯喝酒聽曲兒。

把九叔四目和秋生文才也喊上一起了,林老不來,說沒有小姐姐願意靠近他。

唯獨氣呼呼的顧小姐,回了義莊。

請客吃飯,這是蓋房子過程中,必不可少的。

這年頭蓋房子可不是小事,有許平和九叔在,對方要是敢在風水上攪局,那碰上他們倆,基本上屬於是降維打擊。

晾對方也使不出什麼花招,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

大抵不過花點錢罷了。

怡紅院裡的小姐姐,身嬌體柔,笑靨如花,九叔當即就被嚇退了,以後再也不來了,臨走時,還把文才給拉走了。

這傢伙也還是個童子,不能丟在這被嚯嚯了。

至於秋生,這徒弟廢了,隨便他吧。

許平是跟九叔一起離開的,因為,他也是童子,雖然怡紅院裡的小姐姐經驗豐富,很懂得侍候人。

但……這不符合我的核心價值觀,只是應酬罷了。

還有一個原因,之所以跟著九叔,他現在沒地方睡,只能來義莊湊合一晚上。

三個人帶著渾身香膩膩的氣味,回到了義莊,顧念花輕輕聞了聞三人身上的氣味,臉色一變。

洗澡水也不燒了,瓢一丟,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許平看著她扭動著腰肢,訕訕的對九叔道:“九叔,你這個師父的名譽,似乎從此變差了呀。”

你是不是有點認不清……九叔瞥了他一眼,“我這個做師父的肯定無所謂,況且也沒做什麼,倒是你……”

許平問心無愧:“我也無所謂。”

九叔不由分說:“可是你剛才笑的這麼開心。”

許平滿臉肉痛:“我錢都花了呀。”

算了,小姑娘不伺候,咱還有人,許平一揮手,朗聲喊道:“阿嬌,給我們燒洗澡水去。”

文才瞬間酒醒,九叔臉色鐵青,齊刷刷看向許平。

呃……為什麼看著我,看九叔一副想罵人的神情,許平猛然驚醒,指著旁邊提水的紙人,訕訕道:“那個,我說的是她,她的名字叫春嬌。”

又補充道:“不是鳳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