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承了任婷婷一個情,說幫她父親找一個墓穴的,許平還記得這事兒。

雖說當時,阿威要真敢來硬的,自己也能應付,只是稍微麻煩一點罷了。

畢竟,亂世亦有法治,肆無忌憚的殺人,就只能一個人玩兒了。

離開義莊後,許平回了鋪子。

田螺紙人燒好了洗澡水,他美美的跑了個澡,光著膀子走到院子中。

將和他戲水的小蟲丟進新買的水缸,任它自己在裡面撲騰,便檢視起紙人的工作進度。

還不賴,又兩口棺材完工。

許平又檢查了一下做工,沒什麼問題,不會砸了自己家的招牌,這才吩咐紙人將四口棺材抬到了鋪子中。

做完這一切,紙人搬了個躺椅,許平躺在上面,旁邊放著瓜果茶水,開始默誦通玄經,增加道行。

生活就是這樣,簡單枯燥,樸實無華。

才增加幾天道行的時候,楊飛燕胸口一顛一顛的跑了過來,敲開了門。

門一開,見到他身上的肌肉線條,尤其是人魚線順著向下的部位,少女小臉一紅,吞了口口水,開始偷瞄。

“諾,我姐讓我給你的。”

遭了,被吃豆腐了……許平退了一步,將自己誘人的胴體,掩蓋在昏暗的鋪子內,這才伸手接過紙條。

【近日無鬼怪肆虐的傳聞,我爺爺的墳在哪兒,你找到了沒有?】

前半句是完成自己交辦的任務,後半句,就是索要報酬了。

可,你家爺爺被一把火燒沒了,這怎麼跟你解釋呢?

“就快找到了,再等等。”許平打算先收拾了五通神,再把帥印拿出來,反正她們的最終目的,也是要這個東西。

楊飛燕只是個傳話的,又念念不捨的看了一眼,又顛著兔子跑了回去。

打發走了胸懷巨兔的少女,許平關了鋪子門,也不修煉了,他想起來一件事。

二爺神像。

五通神是個邪神,能成氣候,肯定也是有些香火的。

而他想要復活愛人的行為,也需要香火。

尋找對方下落的事兒,或許就能從香火下手。

北方有家仙兒,南方基本看不到,在外供奉的大多都是土地廟、媽祖廟。

而家裡的神龕,大多數都是關二爺。

不為別的,主要關二爺不單義字當頭,受人崇拜,還是武財神。

否管別的,只要是財神,就沒人不喜歡。

畢竟財神爺拜的好,能把月老的事兒,都給搶過來。

這樣一來,留給五通神的香火,就十分有限了。

想要在這些大佬的夾縫中生存,肯定要使一些不尋常的手段,比如說自己製造一些苦難,再表演一些神蹟,救助世人,自然就能達到效果。

而最委託有效的方式,就是背靠組織,甚至自己組建一個強大的組織。

兜兜轉轉,許平又想起了白蓮教。

白蓮教開始拜的是彌勒佛,後來又變成無生老母,挺三心二意的,那這個五通神,會不會混在裡面呢。

即使沒有這樣,拜此等邪神,也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幹。

大膽推測,小心求證。

許平的目光放在了二爺神像上。

二爺神像棗面黑髯,光彩熠熠,凝視著他。

許平伸手前伸,一縷香火之力溢位,纏繞在他的手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