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跪在地上,低著頭:“驚動了您老人家,孩兒真是不孝。”

象徵性的說完,任老爺扭頭看向九叔,起身問道:“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

“蜻蜓點水穴,豈能一點再點,這穴已經壞了,不能再用了。”

“那怎麼辦呢?”

“我提議就地火化。”

“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我不能這樣做。”

任老爺雖頗有擔憂,仍舊拒絕。

想起方才見到的異象,九叔語重心長:“不火化,怕是會有麻煩的。”

任老爺依舊瘋狂嘬死:“不行,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火化,你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見此,九叔只能無奈答應:“好吧,那就暫時寄放在我們義莊,待明天我再另找一處地方,讓他早點安息。”

四眼仔阿威聽聞,扯著鴨公嗓,對著眾人喊道:“好,蓋上棺材蓋兒,把棺材抬到義莊。”

眾人風風火火下山,任老爺與任婷婷各撐一把傘,坐上全景天窗的竹轎,搖啊搖的,下了山。

而秋生與文才兩人,則被九叔留在山上,為任老太爺的美女鄰居燒香叩拜,致罪道歉。

示意,無意驚動亡魂。

與此同時。

任老太爺的屍體,被抬回義莊。

任府的家丁僕人,按照任老爺的吩咐,為任老太爺換上新家。

“任老太爺,小的們給您換個新家,有怪勿怪。”

說著,便將腐朽爛木中的屍體,抬到了秋生新買的楠木棺內。

只是簡單的動作,四個精壯小夥兒,累的哼哧哼哧的,顯得極為費力。

九叔正好兒走進來,見到這一幕,心頭憂慮更甚。

怕是這屍體已經屍變,化作殭屍。

任家的家丁剛剛離去,秋生與文才便慌慌張張的跑進義莊,口中大喊:“師父,你快看,香怎麼燒成這樣?”

接過文才手中的三炷香,兩短一長,九叔兩眼一凝,沉聲道:“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燒成這樣……”

“家中有此香,肯定有人喪。”

想起任婷婷的姣好面容,文才心中擔憂,問:“是不是任老爺家裡?”

九叔兩眼一瞪,訓斥道:“難道是這兒!”

不願任家有難,九叔殺雞做法。

為棺材彈上摻和雞血的墨斗線後,文才與秋生打鬧著離開,殊不知,漏掉了棺材底兒。

屋內靜謐,棺材橫臥。

而就在棺材旁邊,兩個紙人一左一右,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注視著這一切。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