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間,又過去三天時間。

也不知是聽進了齊翌的話,還是本就在許諾的計劃當中,隨著李好的調查深入,竟找到了些許藏的很淺顯的破綻,指向了許諾買兇殺人的可能。

破綻不大,只能說明許諾具備一定的作案嫌疑,但也有些模稜兩可,屬於拘留也可,不拘留只是跟進調查也行。

本來以許諾的社會地位和實力,有律師出面,大可不拘留只做一定程度的限制和監視,即使拘留了也能辦理取保候審,但她卻表現得異常配合,律師也只是例行公事般配合,甚至還隱約在引導警方把她暫時先拘了。

這更加證明了齊翌的猜測,許諾確實和本案有密切關聯,並且想借看守所來庇護自己。

李好與齊翌溝通一陣,決定遂她的意,直接拘留。

況且,一旦被拘,後續就不是許諾說了算了,李好對她這種行為極端厭惡,早已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本案破的漂漂亮亮,讓她「求仁得仁」,判個殺人罪。

而齊翌這邊,也讓李好全力投入兇殺案的偵辦工作中,其他全都別操心,這就是最好的配合。

對此老池不太理解:「這不是讓丞相區的警力被套住了嗎?那個叫宋書鈺的放出許諾資訊,明顯就是想讓許諾牽制住我們的注意力,好讓她從容退走。明明都已經看破了,為啥還要讓她牽著鼻子走?」

齊翌斜他一眼:「那殺人案就不破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事有輕重緩急,反正人都拘了,先放一放嘛,等我們逮住宋書鈺……」

齊翌打斷他:「第一,阿嫲是阿嫲,宋書鈺是宋書鈺,雖然懷疑宋書鈺就是阿嫲,但這也只是許諾透露出的資訊,未加以證實,你別先入為主。第二,命案偵破,兵貴神速,沒得拖延,時間越久線索越難找,命案越難破。就算許諾並非被出賣,全是阿嫲計劃中一環,那也是陽謀,我們繞不開。」

「那我們就眼睜睜地看著……」

「池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姜曉渝笑道:「被牽制的只是李教導那一隊人,我們可沒陷入泥潭。」

老池嘟嘟噥噥:「光我們仨頂什麼用啊,人太少了。」

姜曉渝神秘兮兮的一笑,不再接話,繼續低頭鼓搗電腦,齊翌也不搭理他,抱著警務通不知在跟誰聊著。

沒辦法,老池只得躺床上,百無聊賴的耍手機。

三個人裡,就他是真的沒事幹。但他的任務就是保護齊翌和姜曉渝,齊翌暫時沒給他安排別的任務,沒事幹才是正常,別鬆懈就好了。

這方面老池足夠專業,看似百無聊賴,實則一直監視四方,這棟賓館樓周圍及內部早就被他偷偷放了好些專業的偵察裝置,稍有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

如此,又過了兩天時間。

李好不愧是王支隊的戰友,能力相當出眾,兩天調查下來,果真又鎖定了更多的證據,許諾隱隱感到事態超出掌控,變得有些焦慮,開始主動申請要見律師,但李好同意其中一次見面後,後續的會見都給駁回了。

老池:「這下許諾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呵呵,不想落我們手裡,結果攤上了殺人罪,夠她受的!」

「就算她不多次一舉,落我們手裡也未必好受。」齊翌平靜的說:「這些年來她暗中幫阿嫲做的事,未必就比殺人罪輕了,甚至手裡可能不止一條人命。就算真的攤上殺人罪,只要之前的事捂好,她律師能耐又不小,至多就判個死緩,更大可能是無期,甚至就十來年的有期徒刑。」

老池眼睛瞪得滾圓:「她休想!殺人罪沒跑,以前犯的事也休想捂住!落到我們手裡哪還由得了她,一五一十全都得給老子招咯!」

姜曉渝看向齊

翌:「這樣一來,我反倒覺得她更像是在演戲。」

「是啊,」齊翌說:「她沒真的和阿嫲鬧翻,否則想要尋求庇護,多得是方法,不用殺人這麼誇張。之所以還是這麼做了,怕是要確保牽制住丞相區的警力,畢竟其他案子都可以拖,殺人罪拖不了。」

老池無法理解:「可她為什麼……」

「為了自保。」姜曉渝冷笑著說:「先不考慮忠心不忠心的,既然她不乾淨,阿嫲手裡就掌握著足夠她判死刑的證據,她不想死就只能配合阿嫲。」

老池張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這幫人心真黑,果然啊,上了賊船就休想輕易下來了。」ap.

齊翌聳聳肩。

姜曉渝收回目光,繼續操作電腦,螢幕上無數資料流動,看得人眼花繚亂。

忽然,齊翌猛的從床上坐起:「頭兒來信了,發現宋書鈺下落,在國道處被卡點攔下,她身份證都是假的。」

老池:「這……她就這麼暴露了?怎麼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