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戰士們覺得他是這夥歹徒的頭頭,價值較大,射擊時特地偏了下槍口。

齊翌走到他近前,抓著頭套用力一掀。

生面孔,不認識,也不眼熟,隱隱帶有東南亞那邊人的特徵,但說話時沒帶多少那邊的特色口音,反而有點川普的味道。

而且很年輕,目測才二十五六的年紀。

齊翌有些意外,年輕意味著資歷較淺,而且這歹徒雖然有點小聰明,但也就那回事,不算出眾,性格也不夠沉穩,齊翌一天能耍他七回……

就這還能當個頭目,指揮得動幾十人,而且看起來那幫傢伙對他還忠心耿耿,談判過程中始終沒有異議,聽話的不得了。

說明他身份不簡單,搞不好是曼溫妙的崽子,算條大魚。

歹徒瞪著齊翌,雙目噴火,面目猙獰,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疼的,又或者兩者皆有:“齊翌!老子認栽,但你別得意的太早,給老子等著,我……”

“失敗者就別逼逼叨叨了,顯得你輸不起,徒增笑料。”齊翌抓著他的頭髮說:“你玩不過我的,勸你老實招供,還能少受些罪,再被我折騰幾回,我怕你會被玩壞。”

“你……!”歹徒感覺自己受到莫大侮辱,天靈蓋都要被氣翻了:“有本事放馬過來!老子慫了就是……艹!你等著!有你後悔的時候!”

“就你?狠話都放不利索。”齊翌鬆手站起身:“帶走吧,把他胳膊扎一下,別流血流死了。”

齊翌很想趁熱打鐵直接展開訊問,但情況不允許,再耽誤下去他可能真的會死。

所幸歹徒已經抓到手,人質也被解救,接下來再訊問訊問黃絕頂和月嫂,一樣能取得突破,齊翌也不急一時半會。

而且他現在真有些心力交瘁了,和歹徒鬥智鬥勇許久,看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齊翌精神一直緊繃著,幾場戲演下來,腦子都在隱隱作痛。

歹徒很快被押走,戰士們也有序撤離,幾位領導上前和齊翌聊了幾句,半誇半打,誇讚他膽大心細有急智,敲打他魯莽冒險愛賭博。

齊翌只當耳邊風。

領導走後,王支隊又狠狠的*了他幾分鐘,只是罵著罵著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了。

實在憋不住,也知道齊翌聽不進去,王支隊不再做樣子,拍拍他肩膀欣慰的說:“總的來說,這起惡性劫持事件消弭於無形,也算大功一件,值得好好慶賀慶賀,等嫌疑人招供案子徹底告破,我們聚一塊慶個功。”

姜曉渝連連拍手:“好啊好啊!我剛剛憋的可辛苦了,差點沒笑場。”

齊翌一本正經:“別開玩笑,你要真笑場了,那三條人命算你頭上。”

姜曉渝:……

“好了好了,”王支隊擺擺手,把矛頭扯回齊翌身上:“有句話我知道你不愛聽甚至根本不聽,但還得最後提醒你一次——齊翌,你確實很優秀,但可以更穩重一點,我不希望將來有一天,被迫親手把隊裡最大的功臣送進監獄。”

齊翌:“放心,我認真考察過了。”

王支隊有些懵:“考察過什麼?”

“這年頭的囚兒,作息規律,飲食健康,勞動強度不高,不捱打不捱罵,生病還不花錢,衣食住無憂,不幹活時還能看電視,除了沒得自由外別的都挺好。”

王支隊:???

“你麻買劈!”他沒忍住給了齊翌一個腦瓜崩。

齊翌捂住額頭:“請曉渝和老池吃一頓飯,不然這事沒完。”

“滾你媽的,有本事投訴我!”王支隊翻個白眼,旋即又好奇地問:“為什麼請他們吃飯?”

“我欠他們好幾頓。”

……

四十分鐘後,齊翌等人也回到了湖平鎮派出所。

華所長和劉教導得到訊息聯袂而至,小心翼翼地打探風聲——這系列案子的惡性程度和上級的重視程度遠超他們的預期,擔心背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