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進駐深山,足足挖了兩天,才找到三具屍骸。

山高林深,屍體埋的又深,具***置還不確定,挖掘難度極大,剩下的能不能挖出來只能聽天由命。

週五,王支隊兌現了承諾,拉他們到農家樂裡喝酒慶功,齊翌不知道自己被灌了多少,印象裡應該是從警以來最多的一次,關鍵是啤的白的喝混了,直接斷片。

「嚶……」

第二天一早。齊翌捂著額頭,忍不住發出了猛男的呻吟。

他眯著眼睛看了眼時間:十二月二十四日,週六,早上六點四十四分,比他的生物鐘晚了小半個鍾。

他撐著坐了起來,就覺得眼睛發脹,大腦隱隱刺痛,肚子裡翻江倒海,噁心想吐。

隱隱約約記得,喝完酒後他似乎被老池和羅尤勇他們強行拉著去魚塘釣魚了,他好像還中了個大傢伙,然後失足掉進了池塘,之後再沒記憶……

身上隱隱約約有股腥味,尤其頭髮,很不舒服。

他掀開被子低頭看,他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衣服,紐扣還扣錯位了,估計是老池把他撈起來後隨便沖洗了下,就胡亂套了衣服把他丟床上了。

老池躺在隔壁床上,睡的跟死豬一樣。

果然還是很討厭喝酒……

齊翌下床,一陣頭重腳輕,酸苦的酒氣上湧,他又想吐了。

走到窗戶邊,他拉開窗簾一角,外面還是灰濛濛的一片。

天氣冷了,亮的越來越晚,太陽還沒升起來。

他在玻璃窗上哈了口氣,畫了個哭臉,拉回窗簾,藉著小夜燈走到小桌旁坐下,桌上竟放了一小罐蜂蜜,還有個保溫壺。

倒了杯熱水,化開蜂蜜,他小口小口的呷著嚥下肚。

宿醉以後的難受勁兒,主要源於酒精中毒、缺水、電解質紊亂及胃腸道粘膜損傷,只能對症緩緩修復,多喝水能加快新陳代謝,稍微恢復一些。

但今天肯定是廢了,晚上再睡一覺明天才能恢復。

老池呼嚕聲驟然停下,齊翌聽到他含糊地問:「怎麼醒這麼早?你昨晚喝不少,多睡會兒舒服點。」

「生物鐘,醒了就睡不著了。」齊翌聲音有些虛弱,他沒提昨晚掉魚塘的事,只問:「你怎麼樣?難受不?」

「嚯,就兩斤半白酒,難受啥子?」老池小臉同樣煞白,嘴卻很硬,但看到蜂蜜水卻也躺不住了:「給我也來點兒?」

「你不是說不難受嗎。」齊翌給他倒了杯水,混入蜂蜜,調勻遞給他:「我去洗漱一下……你喝慢點兒。」

他走進衛生間,重新衝了個澡,洗掉身上的泥濘和腥味,換了身合身的衣服,然後刷牙洗臉。

牙刷進嘴,免不了又是yueyue兩聲,酸水混著酒氣上湧,難受得很。

換老池也洗漱完,兩人下樓,要了兩碗熱白粥,撒上鹽巴吃完,又拿了瓶酸奶養胃,這才感覺舒服了點,只是偶爾還會忽然想吐,就跟懷孕了似地。….

齊翌尤其討厭這種難受又虛弱的感覺,惡狠狠地咬著吸管:「下次再灌老子酒,我弄死你!」

「好好好,下次我準備好棺材。」老池渾不在意,對他來說這種感覺已是家常便飯了:「釣魚去不?或者射箭?摘草莓也行,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就不要老呆在屋子裡了。」

「摘草莓……」齊翌想象了下兩個大男人撅著屁股摘草莓的樣子,覺得有些噁心,換成跟姜曉渝還差不多:「射箭吧,稍微活動一下,再去釣魚。」

「行啊,比比?射箭輸了請喝水,釣魚輸了請吃飯。」

「怎麼比?」

老池說:「射箭嘛……比總環數沒得意思,還得一

環環數,不如比九環以上的數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