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于靖,盜墓團伙的首要分子,在二十一年前因多次盜墓,在犯罪過程中傷人,最終因故意傷害罪、盜掘古文化遺址、古墓葬罪獲刑死緩,因表現良好獲得幾次減刑,於三年前刑滿釋放。

出獄後他碰了幾次壁,因為前科處處受限,但這年頭沒環境給他重新操起老本行,狠了幾次心也沒敢再興起犯罪的膽量,最後乖乖的擺起了小攤子。

當年的盜墓賊已經變成了四十多將近五十歲的大叔。

靠著還不錯的手藝,他在小區門口賣滷肉,生意還不錯,累歸累了點,但收入比很多人打工都要多,也算站穩腳跟,能安居樂業了。

他早上起床做滷肉時,刷手機看到了支隊的懸賞,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來警局。

“基本情況大概就是這樣的了。”

問詢室,鍾于靖老老實實的看著姬承鵬,等著他繼續問話。

他說的內容和之前提供的線索基本一致,零一年被套路去幹活挖洞,最後隨著被搗毀的金烏一同被抓。

姬承鵬遞給他一支菸,幫他點上,笑道:“不用緊張,你現在是合法公民,幫我們還原當年的情況,只是有些資訊還不太清楚,才又叫你回來。”

鍾于靖呵呵地笑著,有些發福的臉顫了顫:“嘿嘿,警民一家親,警官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

姬承鵬又給他倒了杯水,大腦飛速運轉整理思路。

他知道,鍾于靖作為蹲過十多年號子的老江湖老油條,沒那麼容易拉近關係。

“聽你的意思,那套房子和地洞,全都是你們動手施工的,那幫人並沒有參與?”

“差不多吧,但那夥人一直在,圍著我們,手裡還有刀和槍,我們沒法反抗,也不敢逃跑。”

“什麼槍?”

“獵槍吧。”

“他們有多少人?”

“具體的記不太清楚,十幾號人?反正不少,但也不是特別多。”

“他們有什麼目的?”

“不知道,這幫人嘴緊得很,當時我試探著問過,他們沒說,我們也琢磨不清楚。要說是秘密據點吧,江灘邊上蓋個別墅也太扎眼了,而且被抓時雖然別野沒蓋好,但地道已經竣工,也沒見他們透過地道逃跑。”

……

與此同時,問詢室隔壁,齊翌正捧著案卷。

這本二十一年前的案卷充滿了疑點,按理就算本案與金烏相關,也夠不上機密級的標準,可它偏偏就因機密而塵封了,連帶著爛尾別墅和地道,也從人們視野中抹去。

如果不是因為超過了二十年,案卷早已自動解封,這套案卷很難到齊翌手上。再想到當時王支隊答應的雖然乾脆,但他總覺得他的反應怪怪的。

齊翌把這些心思放下,專心致志的看著案卷。

別墅和地道不是重點,關鍵在,當年有人希望到此為止,不要再順著金烏查下去了。而現在,繼承了金烏的這幫人卻想把它挖出來。

齊翌橫看豎看,只覺整本案卷字裡行間充斥滿了河蟹之光,到處都藏著名為404的神秘符號。

而且當年經辦這案子的主要負責人,和將之列為機密的靈倒都因為犯錯被查斃掉了,調查難度很大。

但,沒關係,只要抓住露頭的這幫假金烏,不難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