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絕望(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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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火鍋,具體叫什麼記不清了,是思茗在網上下的單;在億達影院看的《楊戩》,密室是叫……叫地獄什麼?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地獄博物館?”
“對對對,就是這家。”
巧了,齊翌他們昨天玩的密室也是這家。
記下這條線,他追問:“都是嶽思茗付的錢?”
“AA,”關軼說:“大家都是學生,哪能都叫她請客呢?雖然她家境也挺不錯的……就是她下單,我把錢轉給她。”
齊翌一抬眼皮:“全都是她下的單?”
“對。有什麼問題嗎?”
“沒”,齊翌接著問:“嶽思茗買了兩杯奶茶,之後的事情你就記不清了是嗎?”
“好像是……我不記得了,”關軼搖頭:“玩完密室,應該是快天黑了,又好像已經天黑了,當時是七點?”
如果她是七點出來的,那正好是他們上一場,可能還打過照面,不過大機率只是擦肩而過,齊翌也沒什麼印象了。
關軼繼續回憶:“之後……應該是要各回各家,然後……好像是因為玩密室跑的太兇,口很渴,她去買水……對,就是這時候,她買了兩杯水果茶,之後我們走到地鐵站,她坐地鐵回家,我家離得近,打算走回去。
再之後……我真的沒印象了,隱約覺得很累很困,然後……我好像被關在一片黑暗當中,有人要殺我,他捅了我好多刀,好疼……
也不對,好像不疼,我沒有真的感覺疼,我好像渾身都沒有知覺了,看不到東西,說不出話,也動不了,但就是覺得好害怕,好疼……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們能理解嗎?”
齊翌瞭然:“你當時應該是中了麻藥,本身陷入了不完全的麻醉狀態,無法支配身體,也感覺不到疼痛,但本能地意識到了自己正在經歷什麼,所以會感覺到恐懼,併產生了疼痛的幻覺。”
“對!就是這樣!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割我器官!”關軼忽然激動起來,滿臉驚恐:“所以,我的腎被人摘了嗎?我是不是活不了幾天了?我要死了嗎?”
“沒有的事,”齊翌安慰道:“你好的很,全身臟器都好好的,只是失血過多而已,現在已經脫離危險,很快就會被轉到普通病房,到時候再修養兩天就好了。”
“真……真的嗎?”關軼眼睛裡蓄滿眼淚,帶著一點希冀。
說是說毀容比死還難受,但對於並不絕望的人來說,求生欲才是最強烈最原始的衝動。
齊翌點頭:“沒錯,你可以自己看看病例,也可以問問醫生,你真的沒事了,修養兩天就好。”
關軼扁著嘴,針口頓時劇痛,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淚破框而出,
齊翌忙問:“傷口還很疼嗎?要不要我喊醫生給你開點止痛藥?”
她用力搖頭,委屈的嗚咽了起來。
齊翌只好讓老池趕緊安慰兩句,但老池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乾巴巴地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哪怕兇手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抓回來在你面前懺悔。”
她用力搖頭,她不想要懺悔,也不想要交代,她只想時間能倒流,讓她免受苦難。
齊翌:“那杯奶茶,你還記得是在哪裡買的嗎?”
關軼還是搖頭。
“那,你記得牌子嗎?”
“記……記不得,很模糊了,”她啜泣道:“只記得是杯水果茶,料有很多。”
齊翌暗歎,看來是過量的哌替啶多少影響到了她的神經中樞,讓她對昏迷前後的一部分記憶都模糊了。
不過……
從她的描述上看,那杯水果茶非常可疑,確實有必要和嶽思茗接觸接觸。
猶豫片刻,齊翌又試探著問:“誰害的你,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我真的記不得……我只感覺有人在我身邊,拿著什麼東西,在我身上一下下的劃,偶爾還扎我一下,但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又莫名覺得疼。”
“那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人?”
“沒有啊,我能得罪誰呢?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一直待在學校,這幾年因為疫情連校門都很少出去。”
“去年的那件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