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我的,他還是不承認自己跟萬清寧有關係,但同意開除她,說自己不該為了個外人跟我鬧的那麼難看。”

齊翌和女子一問一答,語速都很快,女子想盡早離開,問題好像不過腦子就回答了。

羅尤勇沒忍住:“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跟萬清寧確實是清白的?”

“不可能,清白的他為什麼死活不肯開除萬清寧?”女人眉頭倒豎,沒好氣的說:“他肯定是想把我踢開,跟萬清寧結婚,才會這樣護著她的名聲,這方面他有前科的,他前妻……”

說一半,她忽然意識到講漏嘴了,哼了一聲別過頭,臉色不太好看。

齊翌想到她小三上位擠掉原配的傳聞,大致猜到了點東西。

女人問:“問題問完了吧?我能走了嗎?”

“暫時還不行……昨天晚上工廠出了點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啊。”女人惡毒的說:“萬清寧死了嘛!活該!這對狗男女,下去做鬼鴛鴦吧!”

“你對你老公怨氣很大?”

“換你老公出軌你怨氣不大?”

齊翌:……

這話他沒辦法接。

女子繼續數落:“他這人色心不改,我不知道原諒他多少回了,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居然想甩掉我跟別人結婚!現在知道道歉,早幹什麼去了?認個錯做過的事情就可以抹掉嗎?那還要你們警察干嘛?”

齊翌又問了她幾個問題,她嘴裡沒幾句好話,對萬清寧各種貶低,提到她就咬牙切齒,硬生生把自己推到極為不利的局面上。

末了她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等等……你們不會懷疑萬清寧是我殺的吧?”

齊翌:“你確實有作案動機。”

“開……開什麼玩笑?”女人臉色瞬間白了,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又似乎覺得這樣顯得太過心虛,往前跨回半步:“我承認我恨不得這對狗男女都去死,但我犯不著把自己搭進去。”

她急於自證清白,顧不得再扮小白蓮,掏出一把髒心爛肺:“我還這麼年輕,讓楚殷淨身出戶,這對狗男女一無所有才是我想做的。到時候我拿了錢,再把工廠轉讓出去,不比殺了他倆痛快?”

齊翌默默地看著她,心裡沒有半點波瀾。

前腳把楚殷前妻送進號子,後腳想讓男方淨身出戶,這是朵食人花。

等她的時候齊翌就上裁判文書網查過了,楚殷前妻確實冤,看得出來被設了套,但是又實實在在的犯了法,到現在還有三年刑期。

“真的,”女人靠近齊翌,拖長了尾音:“你相信我,我真沒必要殺人,我……”

齊翌嫌棄的走到桌子另一邊,眼神咄咄逼人,說了句作為警察很過分很不客觀的話:“楚殷不是傻子,不可能真的淨身出戶把廠子給你,他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受益人。”

“那我殺楚殷就是了啊,殺萬清寧幹什麼?”她反應很快,又表現的六神無主:“你剛不是說楚殷是自殺嗎?”

“直接殺楚殷你的嫌疑太大,而殺萬清寧,至少能保證你得不到的那部分萬清寧也不會得到。”

女人近乎不假思索:“這是什麼邏輯?萬清寧死了我嫌疑還不是很大?你剛剛就直接說了,我有一定的嫌疑,因為我有作案動機。”

幾次試探,齊翌對她大致有數了,這個對手沒法輕易拿下,一時半會間別說擊潰她心理防線,讓她緊張點都難,他果斷退讓:“這麼說也對,是我唐突了,我向你道歉。”

女人惱怒且委屈:“出命案了你們好好調查啊,什麼依據都沒有,就因為我是楚殷的老婆,就硬拉著我在現場逼問,楚殷出軌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們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還是說你們一直都是這麼破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