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針對民宿的勘察完成,沒什麼特別的發現,也沒再遇到什麼危險,民警們都退了出來,在大樓外院牆內的空地上坐成一圈。

在這期間,救護車來了又走了,歹徒已經死透,沒得搶救的必要,齊翌作為法醫,也有許可權下死亡證明,不需要拉回醫院跑程式。

趁著民警們彙報的功夫,齊翌弄了個冰袋敷臉,他臉腫了一大塊,感覺牙齒好像也有點鬆動。

老池下手真TM狠,但齊翌也不好多說什麼,難受的直掐毒蛇,掐得它懷疑蛇生,扭動著大尾巴抗議。

老池隔幾秒就心虛的看齊翌一眼,感覺齊翌可能是把蛇當他了,他剛是真有些氣急敗壞,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後悔。

聽完民警們的彙報,王支隊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些頭疼,尤其看到齊翌和老池倆,一個身上掛著一死一活兩條毒蛇,一個抱著倆大土罈子背上還揹著具屍體,王支隊腦袋更疼了,眼皮止不住的跳起來。

明明是正常的偵查取證工作,怎麼到了他倆身上感覺就這麼不正經呢?

王支隊和風安區刑偵支隊的頭兒達成了一致,安排好走訪調查、現場勘查、影象偵查等工作,拉上齊翌他們打道回府。

齊翌坐在老池的車上,抓著那條蛇玩了十幾分鍾,才意猶未盡的放下,拿起對講機問道:“王支隊,訊問工作結束了嗎?”

王支隊他們也是開車來的,在他們前面。

王支隊陰沉著一張臉,恨不得把汽車尾氣噴齊翌臉上:“關鍵幾人的第一次筆錄已經做完,你想問塞吉為什麼盯上顧釗?”

“嗯。”

“因為他是個鍵盤俠,在網上口沒遮攔冒犯了塞吉的女兒。”

齊翌愣住:“鍵……鍵盤俠?”

“對,塞吉的女兒在看點上發了條短影片,因為打扮比較成熟,影片裡看各方面經濟條件也比較好,他就說人家可能是去賣的,小小年紀不學好,被頂上了熱評第一。

塞吉的女兒被氣的夠嗆,跟顧釗拉鋸撕逼了上百條,然後被舉報刪光了,她可能以為是顧釗刪的,更加怒不可遏。”

這番話齊翌一時半會不知道該怎麼接,總覺得有點兒戲,仔細想想又合情合理。

塞吉搞動作必然要製造命案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順便為女兒出氣呢?

只是……

齊翌回頭看向坐在後排的姜曉渝:“顧釗曾經跟人在網上對線,這麼重要的資訊為什麼沒查到?”

姜曉渝有點窘迫,一下子坐直了,她參加工作沒多久,長得又好看,工作能力也挺突出,在支隊那是團寵一樣的存在,從來沒聽過半點重話,這下臉又紅了,連忙解釋:“這……我之前的調查重點都落到聊天記錄和巨博等社交軟體上,確實忽視了追檢視點……

不過既然訊息被刪,我恐怕也很難查到線索,乞鵝這麼大的企業,除非市局親自跟他們交涉,否則不會輕易給我們提供使用者資訊的。”

“嗯。”齊翌勉強接受:“這次不怪你,以後多注意死角。”說完就轉回頭,繼續玩脖子上掛著的毒蛇。

齊翌對蛇沒有什麼心理障礙,解除掉毒蛇的威脅後,蛇身的觸感真的很解壓,加上去了塊心病,他在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