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老池低吼著打斷他:“齊翌,你覺得自己很勇是吧?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給我和曉渝斷後,是不是覺得特別英雄特別爺們兒?”

“我……”齊翌有些心虛,但當時那種情況,他覺得自己沒做錯。

“怎麼,你還不服氣!”老池猛地撒手推他一把,齊翌踉踉蹌蹌的往後退了幾步,老池指著他鼻子罵道:“就你這破體格,瞎逞什麼英雄?以後再有這種事讓我來!老子才是幹這個活的!你別他媽搶我飯碗!”

他罵得很兇,齊翌卻笑了起來:“沒事了,老池!”

老池眼睛更紅了。

齊翌有點狼狽,剛剛站直身子,餘光忽然看見站在門口的姜曉渝,她輕輕掩著嘴,哭得梨花帶雨。

感受到他的目光,姜曉渝立刻抹去眼角的淚花,走進房間咬牙切齒的瞪他一眼,氣他自作主張,騙人眼淚。

齊翌有些尷尬和心虛:“所以……你們兩個,別哭了吧?怪難為情的。”

“我去你媽的!”老池要爆炸了。

……

幾分鐘後,三人圍成一圈,看著滿地的蛇屍。姜曉渝仍覺得毛骨悚然,不自覺的緊了緊衣服,又偷偷看一眼齊翌,看看早已沒氣的歹徒屍體,眼底滿是後怕。

老池問道:“這麼說……這些蛇都被拔了牙?那歹徒手背上的牙印是怎麼回事?”

齊翌:“這些蛇出現的很有問題,我懷疑床底下有機關,毒蛇是在機關啟動後才出現的,否則我們早就被咬了——而廁所裡的異常聲響,可能就是機關啟動時的動靜,也是毒蛇進攻的訊號。”

姜曉渝看向廁所:“聽你這麼說好像確實是這樣……所以唯一有牙的那條毒蛇,在攻擊歹徒之後就回到機關通道里溜走了?”

“應該是,否則無法解釋歹徒手背上的牙印哪來的。”齊翌目光落到了老池身上:“老池,搬開床鋪,我們檢查一下。”

老池一言不發,走到床邊,彎腰雙手抵著床架用力推動。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床被推到一邊,露出下面的地磚。

中間兩塊木地磚灰塵要比周圍淡很多,尤其邊緣縫隙,非常乾淨,有道明顯的分界線。

“果然有機關!就在這兩塊磚上!”齊翌走上前,蹲下輕輕叩了叩,說:“空心的。”

老池忽的說:“床墊下面有東西!是張紙條。”

齊翌接過紙條,上面列印著一句話:這只是個警告,另外小心伙伕,我不想你落在別人手裡。

老池滿臉懵逼:“這什麼意思?這歹徒難道是伙伕的人?boss警告你的同時,還幹掉了伙伕的馬仔?”

齊翌同樣百思不得其解:“應該不是,看他之前的表現,他應該是知道廁所裡的動靜意味著什麼,而且被太攀蛇咬後並不會立刻失去意識,傷口也會疼痛難忍,他卻愣是什麼動靜都沒發出來,這點也很奇怪。”

老池更納悶了:“不可能吧?按照你的說法,這傢伙居然還是boss的人?他專門派個人過來殺給你看?這腦子有坑吧?他圖啥呀他?”

“不知道。”齊翌看著滿地蛇屍,更加困惑了:“我甚至都懷疑boss可能有大病了,完全摸不透他的想法,而且到了這一步,事情已鬧得這麼大,他不可能再顧慮我的身份了,但他為什麼不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