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老池家小區外,涼皮攤攤。

齊翌家和老池家都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一遍了,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都沒有。

齊翌家落了一層灰,明顯很多天沒進過人。老池家還維持著他們離開時的樣子,他們當晚沒怎麼收,家裡還是亂的。

忙活了一整天,齊翌和老池早就餓了,看著一屋子狼藉,兩人都沒什麼心情在家待著,合計一下就決定到小區門口的攤攤上解決。

他們本來讓毛寧安去齊翌家,在他們家沒發現什麼,又轉移陣地,讓毛寧安直接來老池家。

毛寧安到的時候兩人已經吃上了。他身後還帶著之前被烏鴉啄到的小徒弟,靦腆的笑著跟在他身後。

“你們……就結束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老池涼皮吸得呼哧作響:“沒,白跑一趟,老池和我家裡都沒進過人,師父要吃什麼?還有這位小兄弟。”

毛寧安小徒弟擺了擺手:“不不不不用了,在食堂吃過才來的。”

毛寧安還惦記著老池的宵夜,伸手喊道:“老闆,一碗涼皮!不要折耳根!”

老池也跟著喊:“三碗三碗!我不挑,啥都要!”

涼皮很快端上來,幾人看著老池狼吞虎嚥,一口氣又幹掉一份涼皮,毛寧安:“你們都沒吃晚飯嗎?”

老池說:“一直在忙著,沒時間。老闆,再要三杯酸梅湯!”

齊翌在旁邊就著白水啃饅頭,手上動作一頓:糟糕,答應中午請姜曉渝喝奶茶的,放她鴿子了……

算了,改天補上吧。

老池看向毛寧安的小徒弟:“剛忘了問,小兄弟,你怎麼樣,沒事吧?”

小徒弟臉上手背上都貼了不少創可貼。

雖然老池的關心很敷衍,他還是搖頭說:“多謝關心。那天收工後就去醫院進一步處理了,小問題,幾天就好。倒是翌哥看起來傷的很嚴重。”

確實很嚴重,吃東西吃的非常痛苦,老池已經幹了兩碗涼皮,他才吃了半個饅頭。他左臉嘴角都被割穿了,重口味的食物吃進嘴裡無異於傷口撒鹽,但他吃慣了重口,清淡的食物吃著很難受。

毛寧安上了年紀,看到兩個受傷的同事就忍不住嘮叨:“做刑警這一行,只要出外勤就很難避免危險,不是我說你們兩個,有什麼情況也不和隊裡提前通個氣兒,案子雖然重要,你們的安全更重要。

我以前只知道池猴子莽,沒想到齊翌你比他還莽。”

這個點,小攤攤已經沒什麼生意了,老闆坐在邊上一邊抽著煙,一邊八卦的豎著耳朵聽他們聊天。

當然,除了小徒弟外,其他三人也不是什麼小萌新了,不會在外聊具體工作,避免不小心洩密。

但老闆還是聽出了些東西,忍不住伸長脖子湊來腦袋問:“幾位老師,你們是刑警?”

四人本能的沉默。警察身份在生活中其實挺麻煩的,他們都下意識的不想暴露。

回過神後老池還是笑著點點頭,算承認了。反正之前已經付過一次錢,老闆應該不會誤會他們想吃白食。

老闆露出猶猶豫豫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