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腰都酸了,愣是什麼都沒找到。

“不可能一根毛都沒殘留,除非它沒毛,或者有人趁我逃出去時進來清理過現場。”齊翌感到棘手,心裡越發不安。

凡是腦子稍好使的生物,對於未知又有威脅的東西,都會產生天然的恐懼感,這是源於求生欲,大腦在催促身體遠離危險源。

兩人回到客廳,老池問齊翌。

“你發現什麼了?”

“什麼都沒有。”齊翌蹲在地上,不知道什麼什麼時候翻出來了個放大鏡,他看了一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可能有人趁我離開時進來打掃過,如果是這樣的話還好,至少證明這一切是人搞的鬼,沒什麼好怕的。就怕是其他暫時解釋不了的情況。”

“不可能,”老池斷然說:“我倆這些年加起來破了至少百起命案,真有鬼早撞了,不可能等到現在。更何況,就算有鬼,他去找受害人啊,找我們這些幫他們討公道的警察算什麼?”

齊翌嗯一聲,卻有些底氣不足。

他當然更不相信神神鬼鬼的東西,但這兩個晚上碰到的東西太過詭異,對他多年形成的世界觀形成巨大沖擊,雖然還不至於坍塌,但已本能的帶上了懷疑。

他也問老池:“你有什麼發現?”

“除了你臥室之外都看過了,什麼都沒有。”老池搖頭。

齊翌並不覺得意外:“意料之內。”

“嘿你啥意思?”

齊翌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老池懶得跟他計較,補充說:“不過你衛生間窗戶又開了,你確認是關掉了的吧?”

“噢?”齊翌走到衛生間,果然,窗戶又向外開到了最大。

他拿毛巾包住自己的手,勾住下沿把窗戶拉回來些,然後打起手機電筒仔細檢查玻璃和把手,皺眉:“沒有指紋,連我的指紋也被擦掉了,這幫人做事特別細心,而且動作很快。”

“這就是難點,沒有痕跡就沒有線索。”老池無奈而又同情的看著齊翌:“甚至於,這兩個晚上的事說出去別人都不信,搞不好還要拉你去做精神鑑定。”

齊翌已經累了,眼皮都不抬:“所以……在取得確切線索之前,不要把這事說出去。”

一旦被拉去做了精神鑑定,得出個患有精神疾病的診斷結果,他就必然會被調離現有崗位,甚至被強制性休病假,就像某流浪大師。

老池還是識大局的,點頭:“你家現在不太安全了,去我那兒休息吧?”

“好。”齊翌現在慫的很,不可能再留家裡。

“那收拾收拾走吧,”老池說:“你坐我車還是自己開車跟著?”

“自己開車吧,回頭你不在也方便點。”

“行。”老池當然沒意見。他又想起件事,便問:“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家了?不像你風格啊。”

“我被停職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