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霄再也顧不上殷柔晴,甩開她就朝雲雪堯藏身的房間而去……

……

……

“小姐,你要去哪裡?”計程車師傅的話,把雲雪堯的思緒喚了回來。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她念出了自己出租屋的地址。

到了家,她開門,當即被屋子的昏暗程度驚了一下。

整個小小的客廳密不透風,窗簾拉死,瀰漫著一股沉悶又頹喪的氣息。

聽到門聲,沙發上坐起來了一個人。

“雪堯?”俞子舜的聲音比前幾天更要嘶啞了幾分。

“師哥,你怎麼在這裡?”雲雪堯看到,客廳比她離開時凌亂了不少,地上散擺著空啤酒罐,垃圾桶裡有外賣的盒子。

這樣的場景,和俞子舜以往溫潤乾淨的貴公子形象,格格不入。

“曉曉給的我鑰匙……”俞子舜解釋,聲音啞得幾乎聽不清,“我也……沒地方可以去……”

“怎麼可能呢?”雲雪堯快步走到俞子舜面前,抬手就去摸他的額頭。

屋子裡光線昏暗,但她還是看得出俞子舜的臉色不太正常。

入手是滾燙的溫度。

“師哥,你怎麼……”

俞子舜卻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他手心也是一樣熾熱的溫度,力量卻並不輕,死死地鉗著她。

“我沒地方可以去了,雪堯……”他無力地往沙發上一靠,險些帶著她栽倒,他喘著氣,啞著嗓子,“對不起,我媽媽那樣傷害了你。”

俞夫人做了那樣的事,就已經是把他們的母子關係推到了絕地。

而江凌霄卸了她的下巴,雖不致命,卻也讓俞家又怒又氣。

他們惹不起江凌霄,於是便把所有的怒火都推到了雲雪堯身上。

俞子舜和家裡,已經處於決裂的狀態。

雲雪堯婚假的這些天,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興業,每天渾渾噩噩的過。

如果雲雪堯再不回來,他死在這裡,也未必不可能。

“師哥,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雲雪堯勸他,“你在發燒。”

俞子舜閉著眼搖頭,不說話。

雲雪堯拉他起來,反被他一把抱到懷裡。

“師哥……”

“別說,什麼都別說……”俞子舜摟住她,“讓我抱一會兒,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