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證明什麼,我現在和你又沒什麼關係!江凌霄!”手腕生疼,雲雪堯也起了火,“你搞清楚,我們都分手了,你管得也未免太寬了!”

“我管你不應該嗎?”江凌霄咬牙,“你吃江家住江家這麼多年……”

雲雪堯猛地打斷了他,“那先問問江家拿什麼來養我的!真要算起來,我吃的也是我父母的血肉!”

口無遮攔的說出這句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再度降到了冰點。

但云雪堯終於甩開了江凌霄。

離開赤華的路上,眼淚無知無覺地落下來,滴在手背上,才被她發覺。

她快速的拭去,但淚腺不聽話,自顧自的洶湧。

雲雪堯站定,尋找一個無人的角落,讓自己的嗚咽聲溢位指縫。

他們之間,怎麼走到這麼難看的一步?

連一個好好的分手都求不到。

非要,她說出這麼難聽的話,非要一點體面都留不住。

“霄爺……雲小姐,好像在……”這一次,連魏宏都不敢大聲說話。

江凌霄站得離雲雪堯並不遠,但他把自己藏在隱蔽處,沒讓她發現。

聽到魏宏的話,他回身,眼神裡帶著殺人的寒意,“你什麼都沒看到,知道嗎?”

雲雪堯從赤華走回了家,坐公交車十站路,將近十三公里。

她從傍晚走到凌晨三點,最後坐在小區的花壇裡發呆。

走得太累了,所以就沒心情去難過了。

想想自己也真是傻,江凌霄不說人話,她幹嘛也跟著學?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樣的季節,還死死拽著夏日的尾巴,白天熱得氣勢洶洶,到了晚上,卻暴露出了虛弱的涼。

“霄爺,雲小姐這樣,會不會著涼?”魏宏問。

他走得嘴都歪了。

霄爺和雲小姐為什麼還可以氣都不喘?

他看看雲雪堯才看看江凌霄,不得不承認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反而能迸發出巨大的能量。

雲雪堯走了多遠,江凌霄就跟了多遠,她周身縈繞著低迷的氣壓,江凌霄同樣讓人感覺到壓抑。

只是苦了魏宏這個跟班。

“霄爺,去給雲小姐服個軟吧?”魏宏斗膽建議,“女孩子嘛,都喜歡被呵護的。”

江凌霄沒有出聲,只是目光低沉地看著花園裡,路燈之下孤坐的雲雪堯。

女孩子都需要哄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