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泓事件期間,部門團建,你在洗手間外,專程問我手裡還有沒有料,”

雲雪堯並沒有停下來,

“只要確定了我手裡沒料,你們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反撲。徐森,當時爆料我勾引任泓的,是橙麗。”

“我沒有和橙麗勾結!”徐森反應巨大,甚至站了起來,推翻了椅子,“和橙麗勾結的人不是我!”

他確實是在殷柔晴的授意下,去旁敲側擊地打聽雲雪堯手裡還有沒有料。

但他沒有和橙麗有過任何勾連,他甚至都不認識橙麗那邊的人!

可是反應激烈的自我辯護完,他看到,雲雪堯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徐森從來沒有像此時這一刻,感受到了雲雪堯的可怕。

她是那麼乖巧美麗的一個年輕女孩啊。

平時笑起來甜甜的,說話輕柔細語,凡事謙虛忍讓……

然而這一刻,徐森寒毛倒豎。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中招了……

果不其然,雲雪堯用她一如既往,和風細雨的聲音輕輕問,“那麼,和橙麗勾結的人是誰呢?”

徐森搖頭,瞪大了眼猛烈搖頭。

明明眼前的雲雪堯笑語晏晏,溫柔可親,他卻覺得自己像被死死掐住了脖子,完全不能呼吸。

“說吧,你知道的。”雲雪堯催促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徐森滿面冷汗,如臨大敵。

“不,你知道的。徐森,說出她的名字,你可以繼續留在興業。”雲雪堯和氣耐心地勸說,“我們都知道,你也只是一個小記者,你又不是主謀,你有什麼大錯呢?”

徐森覺得後頸冰涼。

太可怕了……雲雪堯在誘騙他!

可關鍵他還覺得她說得無比有道理。

如果他只是一個外行,或者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恐怕真的會為了自保,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

可是徐森知道,自己已經迴天無力了。

單單宋慈一件事,就足以把他從興業掃地出門。

胡悅霞身為主編都沒有逃脫被開除的命運,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胡悅霞臨走前都沒把李明姍供出來,他也不能。

徐森緩緩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切塵埃落定、

他,慘敗:“我會主動離職的。”

雲雪堯拔了徐森這顆釘子。

回過身來,看到馬姐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對著她豎起一個大大的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