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她的腦袋,說完把剛才喝了一半的茶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嚥下去,想起她剛才那低落的模樣,又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曾虹飛輕鬆愉快的心情,頓時又低落了不少,她嘆了嘆氣,把笙簫收到一枚來自蕭騰的DR戒指,卻越發堅定地要跟蕭騰劃清界限,甚至還想著要離開宜城的事大概講了一遍,說完還異常鬱悶地抱怨了一句:“老白,你說,明明很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就是不能好好在一起呢?”

“大概,是因為害怕吧,有了之前那些很不愉快的經歷,她現在應該已經有點杯弓蛇影了。”

顧笙簫跟蕭騰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曾虹飛跟白瀚宇提過不少,他年紀輕輕卻能當上一家大公司的高管,顯然並不是笨蛋,稍加思索便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按照你之前的說法,顧笙簫曾經屢次被人吐槽長得醜,說她配不上優秀帥氣的蕭騰,這已經成了她怎麼都解不開的心結,以蕭騰現在這麼高的知名度,有點風吹草動就被人傳到網上,一旦她真的跟蕭騰在一起,必然會引起一番震動,肯定會有人吐槽,現在不少網友喜歡肆意跟風,還有些人是槓精本精,他們肯定會吐槽顧笙簫長得醜,客氣一點的說她長相平平,說話難聽的人,直接說她長得醜死了,到時候網上惡言惡語一大堆,以她現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只怕承受不起來自全網的嘲諷,她自己什麼情況,她大概心知肚明,為了規避這種明知存在的風險,索性直接硬下心腸……”

曾虹飛這麼精明的人,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她只是不願意想這種令人煩躁的可能性。

而白瀚宇顯然是瞭解她的,知道她現在這種近似鴕鳥的心理,乾脆幫她把事情的本質說出來。

可這些說辭,就像是充足的氧氣,與她心裡那根帶著火星的小木條碰在了一起,然後就開始猛烈燃燒,將她整個人燒得心煩氣躁——

“你說現在這些人,怎麼就那麼討厭呢?顧笙簫長得好不好看,蕭騰喜歡什麼樣的女生,那是顧笙簫和蕭騰自己的事,跟有這些八竿子打不著,他們憑什麼指手畫腳?”

“還有那些討厭的臭八婆!她們自戀,自以為全世界最美,這沒毛病,我也自戀,覺得全世界我第一美,可我不攻擊別人啊,不會肆意嫌棄別人長得醜,可那些自以為是的臭八婆們,仗著一張不錯的臉,就覺得自己全世界最美,覺得全世界的男人,就應該一天到晚該圍著她們打轉,而那些不圍著她轉的男人,喜歡長相普通一點的女生就是眼瞎。”

“那些臭八婆應該慶幸,我當初不認識顧笙簫,不然我一定懟到她們懷疑人生!”曾虹飛目露兇光,義憤填膺的說,“既然敢欺負我曾虹飛的朋友,那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她握緊了拳頭,似乎要跟人幹架一般,說完又想到了什麼,她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白瀚宇:“老公——”

“你說!”

“如果顧笙簫跟蕭騰以後在一起了,有人在網上罵顧笙簫,你一定要幫我懟回去,最好懟到她懷疑人生,不知道自己打哪兒來的。”

這還用她特地交代嗎?白瀚宇毫不猶豫地點頭髮誓,“你放心,保證完成任務,絕對幫你懟回去!”

曾虹飛很滿意,跟沒骨頭似的靠在沙發上的身體蠕動著擺正,揪著白瀚宇的衣領稍稍往下一帶,然後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你的女王,給你的賞賜。”她很傲嬌地說。

白瀚宇勾著嘴角笑笑,很配合地演戲:“感謝女王大人賞賜。”

“乖。”女王大人揉了揉他腦袋。

白瀚宇瞅準時機伸手抓住那隻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把手拉到自己嘴邊,在手背上親了一口,然後說:“親愛的女王大人,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該洗洗睡了。”

其實還早,還不到十點呢,對很多人來說,這個點夜生活才剛開始,但曾虹飛最近正在備孕階段,早睡早起比較好,她轉頭看了眼牆上的鐘,發現指標已經快指到數字10了,於是點著頭坐直身體,她是直接穿著高跟鞋進屋的,坐上沙發就甩了下來,白瀚宇起身去門口的鞋櫃那邊幫她拿了雙拖鞋過來,她趿著拖鞋去樓上洗漱。

茶水過夜會變質,但沒喝完就直接倒掉比較浪費,曾虹飛已經跟著顧笙簫養成了節省的習慣,就去找了個托盤過來,把剩下一半的半壺茶和他們剛才沒喝完的半杯茶都放上去,端到樓上的主臥室裡,打算晚上渴了喝。

男士洗澡的速度明顯更快,曾虹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白瀚宇已經靠著床頭了,正低著頭在看手機,大約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他的目光從手機上挪開,朝浴室門口這邊的曾虹飛看過來。

隨後,他的目光,猛然變得幽邃暗沉了許多,喉結也猛地滾了幾下。

她的睡衣,都是他親自挑的,她身材好,他身為丈夫,怎麼會錯過這種福利?夫妻之間嘛,有些樂趣,自然是少不了的,她的睡衣很X感,整體淡紫色,將她白皙的面板襯得越發白,該遮掩的部位遮得嚴嚴實實,但這樣保守的遮掩分外顯得誘惑。

不等曾虹飛往這邊走,白瀚宇猛然翻身從床上下來,朝倚在浴室門口的曾虹飛走過去。

幾分鐘之後,室內的溫度升了起來。

隨後,響起一些窸窸窣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窗外的月光漸漸消散,似是被這房間裡火熱的景象羞紅了臉,夜風輕輕吹拂而過,月亮便趁勢悄悄躲了起來。

比起這個房間裡火熱的情形,十幾公里之外,笙簫的房間裡一片清冷寂靜,她大晚上完全睡不著,一連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哪怕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始終都沒辦法合上眼,最後不得不爬起來,翻出那瓶快要吃光的藥片。

同樣無眠的,還有對面房間裡那個人。

截至今天已經是四天了,自從她那天中午回了一趟學校之後,她已經四天沒再去醫院看望洛佳佳,像他這麼聰明的人,豈能看不出其中有什麼貓膩兒?她突然這樣做,明顯是為了迴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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