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什麼情況?”見笙簫已經結束了電話,葉蓁單手撐在桌面上八卦兮兮地問。

笙簫抬起頭,一眼就對上兩雙亮閃閃的目光,漂亮的眸子中都含著審視。

曾虹飛懶洋洋地動了動身體,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解釋下唄,你這通電話是什麼情況,你怎麼說話欲言又止?這可不符合你向來雷厲風行的作風。”

“……有個朋友,之前想送我一份禮物,可我那時候不在宜城,他就交給我們班主任,託她以後轉交給我,瞳姐沒我聯絡方式,沒辦法及時把那份禮物轉交給我,直到我前段時間回宜城,瞳姐逛超市恰好碰到我,她後來請我去家裡吃飯,但她那會兒很抱歉地跟我說,禮物不小心被弄丟了,剛才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之前一直以為已經弄丟的禮物,被她老公找到了。”

眼前這兩個女人都不太好糊弄,笙簫遲疑了會兒,到底還是大致解釋了一遍,刻意忽略蕭騰的名字。

葉蓁無愧於自己看過的無數霸道總裁瑪麗蘇和霸道校草暗戀我的,懷著一顆爆棚的少女心,一臉八卦地追問:“什麼禮物?哪個朋友送的?是不是個大帥哥?”

她暫時還沒聯想到蕭騰身上,但一旁的曾虹飛可就不一定,她認識笙簫的時間更久,對笙簫的瞭解也更深,大概知道自己這位性子倔強擰巴的朋友跟蕭騰之間那點曖昧的前塵往事,不過她答應了笙簫不往外說,就沒出聲說半個字,只是雙手抱臂目光審視地瞅著笙簫。

“人家是帥哥又如何?不是帥哥又如何?”笙簫反問。

“你這不廢話嗎?”葉.瑪麗蘇.蓁衝笙簫翻白眼,“對方要不是個帥哥,你以後就甭管人家了,那要是個超級大帥哥,你就追啊。”

深陷霸道總裁瑪麗蘇的女人瘋起來無可救藥,笙簫簡直沒法再正眼看走火入魔似的葉蓁了,“萬一這帥哥徒有其表人品不好,或者人家已經結婚了呢?我去給人當三兒嗎?”

對哦,萬一人家早已經結了婚,或者是個人渣中的人渣呢?葉蓁被懟得無話可說,避開笙簫銳利中含著控訴的視線,端起茶低頭抿了口。

笙簫懶得理她,騰地一下站起身,拿了包就準備走。

“你等等!”一直沒說話的曾虹飛突然出聲,阻止笙簫離開的腳步,“你還沒告訴我們,你那個什麼朋友,之前想送給你的究竟是什麼禮物呢。

“對啊,你還沒告訴我們,你那朋友給你送的什麼禮物呢。”葉蓁跟著附和了句。

止住腳步的笙簫,靜靜地轉身看著她們,不知道是自暴自棄還是開玩笑,居然笑眯眯地衝她們爆料:“聽說是一枚dR。”

“dR?”

一直表現得漫不經心的曾虹飛,倏地一下坐直了身體,就連說話的聲音也猛地拔高了不少。

“你說的這個dR,”她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突然開起玩笑的笙簫,心情有種說不出的複雜,“該不會剛巧就是我也恰好擁有一枚的那個dR吧?”

身為女人的葉蓁從未得到過這種戒指,她一臉震驚和不敢置信,“聽說過這個品牌的戒指,男人憑身份證一生只能定製一枚,”她越想越覺得唏噓,“笙簫,那人誰啊?居然對你這麼深情!居然送給你寓意唯一的戒指!”

“不知道,我從來沒親眼見過,只是之前聽瞳姐提過幾句。”

“那你知道什麼?”曾虹飛一副審犯人的語氣。

不想理她們,笙簫轉身就往外面跑,一路腳步匆匆地向前奔跑,很快就跑到了馬路邊。

週末坐公交車過去太慢,打車軟體約車速度也比較慢,她在路邊探頭探腦,很快就發現不遠處有一輛示意空車的計程車,可這輛車跟她要去的方向完全相反,且這車正在路對面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