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突然響在安靜的病房裡,笙簫白淨的臉瞬間變得跟大紅布一樣通紅。

呃,她能說製造了這陣羞恥的聲音的人不是她嗎?笙簫眨了眨眼,悄咪咪地抬起頭瞥了眼對面的男人,結果一眼就對上了他含著笑意的雙眸!

笙簫:“我……”

男人卻是對著她窘迫的樣子,猛然“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喂!你這人!”笙簫惱羞成怒地地瞪著這傢伙,“你能不能別笑了?不就是肚子餓了咕嚕咕嚕叫嗎,有什麼好笑的?你以前難道就沒餓過肚子嗎?”

蕭騰憋著笑意,“肚子自然是餓過的,只是沒像你這樣咕嚕咕嚕叫過!”

“你還笑!”笙簫繼續瞪著他!

“好吧,我不笑了!”

笙簫“哼”了聲,聽見他清越的嗓音響在自己耳邊,“快中午了,一起去吃飯吧,我請你。”

“不用!”笙簫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絕,“我自己去吃就行了,不用你請我。”

笙簫揉了揉空癟癟的肚子說。

“隨便你。”蕭騰說。

隨便她?笙簫清亮的眸子裡快速拂過一絲詫異,他今天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笙簫狐疑的眼珠子轉了轉,下一秒就聽見他清越的嗓音道:“是被我當眾摁在牆上親還是跟我去吃飯,你自己二選一吧。”

被當眾摁在牆上親?

笙簫臉綠了!

然後她很沒有骨氣地向某個無恥的男人妥協了。

蕭騰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蕭騰了。

多年前的蕭騰,除了涉及為她好的一系列原則性問題,基本上只要她流露出不情願的意思,他最後十有八九都會向她妥協。

而現在,他比以前強勢多了。

笙簫只能撅著油壺嘴,不情不願地向某個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卑鄙小人妥協。

摔傷的膝蓋塗了藥,經過一夜後好了許多,不活動膝蓋就不會疼,是以剛才一直坐在病床邊的笙簫,幾乎忘了自己膝蓋疼的事,等她突然一站起來,劇烈的疼意瞬間蔓延開來,她白淨的臉都皺成包子上的褶了。

情緒一直被笙簫左右的蕭騰,這才想起笙簫摔疼的膝蓋,想都不想就直接關切地問:“你膝蓋沒事吧?”

笙簫剛想說快疼死了,但下一秒就意識到不對

她膝蓋怎麼了,他應該不知道吧??

笙簫神色很是詫異地看著他,“你為什麼問這個?”

蕭騰頓了幾秒才回答:“……早上在超市看見你走路姿勢不太對,跟你之前摔了膝蓋差不多,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又摔跤了。”

笙簫眨了眨眼,想起早上在超市看到他的情形。

笙簫淡淡“哦”了聲,又衝他搖了搖頭:“我沒事,昨天晚上已經拍片子確認過了,就是區域性淤青,已經塗了醫生開的藥,休息一晚上好多了,不活動膝蓋就沒事,活動膝蓋會有點疼,剛才就是起的太急l,才會那麼疼。”

蕭騰皺著眉,“要不再掛個門診,讓骨科醫生再給你看看?”

“不要。”笙簫飛快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