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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騰猝不及防地在群裡丟下一枚炸彈,然後就跟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無視四周射過來的欲言又止幽怨的眼神,低著頭回復一堆未讀訊息,然後再若無其事地一邊吃菜一邊偷聽。

曲七夕請笙簫吃的這頓飯,終究沒能圓滿,兩人扯七扯八扯了一堆,提到曲七夕和萬晶晶等人揹著笙簫八卦,笙簫以出借大表弟遊戲賬號作為條件套話,曲七夕總算願意鬆口了,結果這丫頭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曲七夕一臉抱歉,笙簫還能怎麼辦?讓她趕緊先接電話。

接完電話,曲七夕跟笙簫道了歉,然後就腳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煙地跑了,她一個大學室友大晚上得了急性腸胃炎,被來拿東西的房東撞見,情況比較緊急,房東好心開車帶她去醫院,但也不可能一直在醫院陪著她,室友無奈,只得給剛回宜城沒多久的曲七夕打電話求助。

曲七夕一走,就剩下笙簫一個人,曲七夕點的菜都上齊了,接近三個人的分量,她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正猶豫著要不要喊個人過來一起吃,就看見一隻手指修長的素白玉手突然伸過來,在桌上“嘚嘚嘚”地敲了幾下。

這手恍惚有些熟悉,笙簫不禁愣了下,緩緩地抬起頭看了眼,一張妝容精緻美豔異常的臉映入了笙簫眼簾。

“虹飛?”笙簫又愣住了,下意識問,“你怎麼在這兒?”

“你這不問的廢話嗎?這兒是餐廳,我能在這兒幹嘛?”曾虹飛看傻子似的瞟了笙簫一眼,一屁股坐在曲七夕剛坐的位置。

見不遠處就有個服務員,便招了招手,把服務員喊了過來。

“您好,女士,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是7號桌的顧客,麻煩幫個忙,把7號桌的菜端到這邊來,我跟這位顧小姐一起吃。”

“這……”服務員有點為難,看了眼笙簫,笙簫立即衝他點了點頭,“沒關係,你去吧,把7號桌的菜都端過來。”

見笙簫沒意見,服務員便放心了,“好的,請兩位稍等片刻。”他禮貌地說完,衝兩人微微欠了欠身,隨即就往位於角落處的7號桌那邊走。

曾虹飛是空著手過來的,桌上有消完毒後塑封的備用餐具,她低頭看了眼就開始拆包裝,一邊拆一邊問:“曲七夕人呢?下班那會兒,你不是跟她一起過來的嗎?她怎麼不見了?”

“還能怎麼滴?她丟下我跑了唄。”笙簫哀怨地嘆了嘆氣,“菜剛上齊呢,她一小夥伴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急性腸胃炎發作進了醫院,她就腳底抹油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曾虹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對了,你呢?你怎麼也一個人?老白呢?”

曾虹飛一聽,妝容精緻漂亮美豔的臉蛋頓時拉長了,語氣頗不愉快地抱怨,“快別提了,我本來跟他一起過來的,結果還沒吃幾口呢,他就接了個電話,臨時被他領導叫走了。”

笙簫一聽,眨了眨眼,很不厚道地“噗嗤”笑出聲來,一臉幸災樂禍,“真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今天呢,以前都是你丟下老白……”

曾虹飛臉一沉,目光犀利,甩給笙簫一枚鋒利的眼刀子,“顧笙簫,你還好意思說呢,我以前丟下老白是為了誰,你心裡沒點數?”

笙簫臉一僵,不太自在地咳了咳,避開曾虹飛控訴的目光,神色討好地訕笑,“……所以說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嘛,我不是答應你了嘛,無論你什麼時候想吃我做的飯菜,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動手為你做,我前幾天還給你做菜了呢。”

曾虹飛賞了笙簫一個白眼,看著她一臉無辜的小模樣,哼哼了聲,“你每次都這個臭德行,一不小心闖了禍,就故作無辜扮可憐。”

笙簫眨巴眨巴眼睛,避開她嫌棄的目光,默默低著頭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