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重新診斷,又多花了點時間,曾虹飛中途打了個電話過來,問她情況怎麼樣,那些藥材有沒有問題,她這話問的笙簫直翻白眼,“你當老爺子神仙啊?那麼多藥材,總得花點時間看吧,這麼快能看出什麼?”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老爺子,聽得滿是褶子的老臉一垮,氣哼哼地瞪了眼笙簫。

老爺子那麼大怨念,笙簫怎麼可能察覺不到?不過她假裝什麼都沒看見,繼續跟曾虹飛聊:“哎,你別忘了多摘點橘子,回來給我多分一點啊,不然我以後拒絕給你做飯。”

“呵,顧笙簫,我算是發現了,你現在翅膀是真的長硬了,居然還開始威脅上我了!”

“對啊,我就威脅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誰讓你廚藝沒我這麼好呢?”

對面喝茶的老爺子,聞言眼皮一跳,看了眼滿臉嘚瑟的小姑娘,默默喝著茶,等笙簫掛了電話,他清了清嗓子問:“丫頭,我聽你著話音,你廚藝似乎挺不錯啊?”

“呃,還行。”笙簫呵呵笑著說。

“要不,你找個機會露兩手,讓爺爺我嚐嚐你的手藝?”

感情這位鬱老爺子,還是個好口腹之慾的呢?笙簫眨了眨眼,然後衝他點頭,“我回頭看看哪天有空。”

“不用等,”老爺子很不客氣地說,“都說擇日不如撞日,要我說就直接今天晚上吧,你覺得今天晚上怎麼樣?”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

“為什麼不行?”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地問。

“我已經先一步答應了虹飛,晚上要回去給她做飯,還有她兩位朋友。”

“那行吧,等下次吧,”老爺子似乎有點鬱悶,“下次你再過來,一定要給我露兩手啊。”

“嗯。”笙簫乖巧又爽快地點頭保證。

下次還要帶藥材回去,這次拉過來的收納箱,笙簫直接留在醫館了,告別了鬱老爺子離開,除了隨身揹包什麼都沒拿,輕裝簡從的笙簫一身輕鬆。

當然,該暈的車還是照常暈了。

回去還是坐公交車,一路上跟來時一樣,在車上頭暈犯惡心,一下車就在站臺邊吐。

好在市中心環衛工人比較多,不需要笙簫自己動手清理,她抬頭朝四周看,看見有環衛工人在附近,趕緊揮手喊對方過來,讓大嬸把地上的髒汙處理一下,她自己喝了點礦泉水,再慢悠悠地晃回住所。

路程比較遠,公交車走走停停更慢,笙簫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五點多。

掏鑰匙,開啟大門,一眼就看見三個女人,坐在客廳沙發那邊,正在那兒吃吃喝喝有說有笑。

聽見了開門聲,三個女人都轉頭看。

另外連個女人跟笙簫不太熟,都安安靜靜的沒吱聲。

曾虹飛翹著二郎腿,豔麗的臉蛋滿是揶揄調侃之態:“喲,咱們顧大廚可算是回來了。”

“這是我家。”笙簫皺著眉抗議,“你們下次進來之前,能不能先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