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葉嘉年,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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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倒的沐錦瑟在地上躺了很久,整個人悄無聲息的跟死去了一般,心虛的葉母怕不小心鬧出人命,才慌慌張張把她送到醫院。
葉家母女都是攪家精,沐錦瑟父母都不怎麼待見她們,尤其葉嘉琪之前有跟嫂子爭吵,把她推到在地上流了產,他們之後對葉家母女更是怨氣沖天,怕被親家指著鼻子破口大罵,葉母根本就沒想通知沐錦瑟的家人。但她之前小產住院,葉嘉年對妹妹一頓怒吼,葉母和女兒當時不管不顧在醫院大鬧過一場,把錯處全往沐錦瑟身上推,這裡的醫生對她們簡直印象深刻,找了之前的診療記錄,很善意地給錦瑟的父母打電話通風報信,她父母才匆忙趕到了醫院。
錦瑟到了醫院,沒過多久就醒了過來,但她整個人比之前還要沉悶,擔心她一直這樣會悶出毛病,她父母就給曾虹飛打電話,想讓她在醫院開解她,曾虹飛二話不說就答應,電話還沒結束通話就拎著包和車鑰匙往停車的地方跑,隨後一路飆車往醫院趕。
她一路匆匆趕到醫院,剛在門口下車就碰上了搶劫!
曾虹飛完全沒料到居然有人這樣膽大包天,居然敢直接當街搶劫,對方搶了東西就直接跑,在曾虹飛反應過來之前溜走,她只能借用醫院的座機打電話報警說明情況,之後又給自己丈夫打電話。
被搶走的物品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回來,她又實在擔心表姐的情況,就直接去樓上的住院部看她,完全忘了通知其他人丟了手機的事。
當街搶劫這種事讓人錯愕,但笙簫這會兒完全顧不上感慨,她更擔心沐錦瑟的情況,雖然跟她交情並不是很深,但她畢竟是好友曾虹飛的表姐,而且她當初還被帶去參加過沐錦瑟的婚禮呢。
“錦瑟姐現在怎麼樣?”笙簫語氣裡含著濃濃的擔憂。
“我也不太清楚,聽了訊息正往醫院趕呢,”白瀚宇一邊轉方向盤一邊解釋,“具體是什麼情況,得等我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
“好吧,那你認真開車吧,我暫時先不打擾你,我回頭自己找虹飛打聽。”
“行,那我就先掛了,有事再聯絡。”
說完這句白瀚宇就掛了電話,繼續開著車一路飛馳趕往醫院。
很快就到了醫院門口,他快速解開安全帶下車,“砰”的一下甩上車門,然後就一路大步流星往住院部的病房趕。曾虹飛之前用醫院的座機給他打電話,已經跟他說過病房的位置。
很快就到了住院部三樓,走在病房外的過道上,遠遠就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在病房門口,都是跟沐錦瑟關係很親近的人,沐錦瑟那位當律師的丈夫葉嘉年,站在病房外的過道上,沐錦瑟的堂弟沐錦堂攔在病房門口,兩人似乎正在說什麼,隔著一段距離完全聽不清,但眼前的情形並不妨礙白瀚宇猜出來,葉嘉年想進去看他老婆,但沐錦堂並不想讓這傢伙騷擾自己堂姐。
白瀚宇遠遠看著,冷冷地笑了聲,然後才不急不緩地抬腿朝病房那邊走。
等走近了些,兩人爭執的聲音就盡數落入了耳中——
“小堂,我求求你,讓我進去看看吧,”葉嘉年聲音嘶啞又無力,完全沒有那個在法庭上字字珠璣爭鋒相對的大律師的風範,他很無力地哀求,只希望能進去看看妻子,“讓我進去看看你姐姐……”
只可惜沐錦堂絲毫不給面子,才剛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如今正是血氣方剛滿腔熱血的大好年紀,怎麼可能忍受自己血脈相連的姐姐被人欺負得那麼慘?他怒瞪著眼前這個憔悴的男人,毫不留情一陣諷刺:“葉嘉年,現在這樣裝模作樣給誰看?我姐已經被你們一家人害得那麼慘,除非你能讓我小外甥復活,否則這輩子我絕不原諒你,想進去看我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進去的。”
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白瀚宇完全不知情,但沐錦瑟之前流產的事,已經確認是葉嘉琪蠻橫無理推了自己嫂子,葉嘉年不管身為丈夫還是寶寶的爸爸,絕對是理虧的那一方,沐錦堂一字一句滿含恨意,彷彿要把他給吃了似的。
自己親妹妹做了那些糟心的事,葉嘉年根本就沒辦法反駁,只是不斷地哀求沐錦堂,突然得知沐錦瑟昏倒進了醫院的他,現在就想進去看看妻子究竟怎麼樣,其餘的話一句也說不出。
沐錦堂的諷刺和冷語,葉嘉年完全不在意,一直聲音嘶啞而無力地哀求:“我就想進去看一眼,小堂,讓我進去吧,我拜託你……”
“葉嘉年,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讓你進去……”
沐錦堂毫不猶豫就拒絕。
兩人長相不俗的年輕男子在病房門口爭執,鬧出的動靜不小,剛巧從旁邊經過的醫生護士都忍不住打量幾眼,住在臨近病房的病友和家屬聽見動靜也都站在病房門口,一邊打量一邊指指點點。
就在這種雙方僵持的情況之下,西裝革履的白瀚宇不知不覺走到了沐錦瑟病房門口。
“小堂。”走近的白瀚宇出聲跟沐錦堂打招呼。
跟葉嘉年對峙的沐錦堂聽見了這聲音,就趕緊往旁邊看了眼。一眼看見明顯更討喜的白瀚宇,他原本陰沉的臉色立馬就緩和了許多。
“瀚宇哥,”沐錦堂年輕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顯然很喜歡這個對自己妻子無限寵愛了多年的男人,“你怎麼也來了?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你們公司上班嗎?”
“你飛姐剛才不小心出了點狀況,用醫院的座機給我打了電話,跟我說你堂姐昏倒進了醫院,我就抽空到醫院來看看。”
“飛姐出了事?這不可能啊,我剛才還看見了飛姐,她看起來好好的……”
“應該是擔心你姐,就沒來得及跟你們說,”白瀚宇解釋,“她剛才到了醫院門口,剛下車就遇上了搶劫,隨身帶的包被人搶走。”
“擦,誰啊?”沐錦堂爆粗口,“居然當街搶劫,這年頭可是法治社會,那人活得不耐煩了嗎?”
“你飛姐已經報了警。”
“難怪我剛才好像隱約聽見了警車鳴笛聲,原來是飛姐報的警,希望警察們給力一點。”沐錦堂撇了撇嘴嘀咕了句。
“先不說這個,進去看看你姐吧。”
“嗯嗯。”沐錦堂點點頭,擋住門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伸手就拉開病房的門。
“你飛姐被搶的事,你待會兒一個字都不要提,免得你叔叔嬸嬸擔心。”心思比較細的白瀚宇對他叮囑。
堂姐被婆家人給傷成這樣,醫生說已經有小產後抑鬱的跡象,他叔叔嬸嬸已經操碎了心,的確不適合再讓他們為別的事擔憂,沐錦堂很懂事地點點頭:“瀚宇哥,你放心吧,我一會兒絕對半個字都不說。”
兩人一邊說一邊往病房裡走,待在一旁的葉嘉年,完全被他們無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