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還得先去辦出院手續,笙簫自己沒辦過不知道怎麼搞,就用微信問了下莫雪雪怎麼辦,莫雪雪很快就把完整流程發過來,只不過又是科室出院證陰又是排隊繳費又是領藥什麼的,一系列繁瑣的手續令笙簫腦殼疼。

大概之前一個人在醫院裡住著太無聊,笙簫住院這兩天葉蓁彷彿長在她病房了,每天的例行打針和檢查一做完,她就屁顛兒屁顛兒趕到笙簫這兒賴著。

不過笙簫執意提前出院,葉蓁覺得自己的一片赤誠之心被餵了狗,暫時不想搭理這個小魂淡,於是就不再來她的病房串門了。

病房裡少了葉蓁,一時間就空蕩蕩的安靜多了,笙簫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病床上,盯著手機螢幕看訊息。

其實出院手續並不是多難辦的事,只是這些年早已習慣了別人都給她辦好——

以前,那個人都會把一切都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她只要坐著一邊玩手機一邊等,酸奶水果和零食都放在手邊上,那悠閒舒適的樣子把同病房的校友病患給羨慕得……

後來在東港幸運地遇到曾虹飛,這個比笙簫還小一歲的小妖精,因為心疼她遭了那麼多罪,所以反過來像個大姐姐一樣照顧她。

只可惜後來虹飛結婚,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在東港待著。

完成曾虹飛指令的葉蓁趕到笙簫的病房時,笙簫正盤腿靠在病床上小雞啄米似的。

被開門聲驚醒,笙簫往門口那邊看,發現是早上發誓不再搭理自己的葉蓁,白皙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

“哼。”葉蓁懶得看她,拎著袋子徑直往病房裡走。

“你不是發誓不再管我了嗎?”笙簫眨著眼睛,視線朝她手上的東西看了幾眼,然後哈欠連天地問,“那你怎麼又跑過來啦?”

葉蓁目光狠狠瞪了眼睡眼惺忪的某人:“你以為我想來這裡啊?”

她冷冷地翻了個大白眼,隨手把剛剛才領到手的處方藥和出院資料往床頭櫃上一扔,然後一屁股坐到病床前的椅子上,“要不是虹飛特地打電話過來叮囑,我才懶得再搭理你這魂淡呢。”

“虹飛委託你的?”笙簫聞言一怔,隨後眼睛便有些發熱,迷濛的眸子裡也染上了一抹暖意。

老天爺對她到底還是沒有殘忍到那種地步,尚且留下了些許仁慈予她,讓她在人生幾乎陷入絕境的時候,遇到這麼一個暖心的朋友。

但畢竟虹飛已經結婚有家庭了,許多事不好再像以前那樣麻煩她,笙簫回宜城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以後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事事都麻煩虹飛。

卻沒想到,即便她沒有開口提要求,虹飛還是二話不說就直接幫她安排好這些。

顧默沉的話笙簫大多不認可,唯有一句話她百分之一千萬贊同:“曾虹飛寵你就像在寵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

笙簫正走神,就聽葉蓁在耳邊陰森森地說:“東西收拾好了就趕快走吧,手續都已經辦好了。”

“不是要十點半之後……”

忽然想到了什麼,笙簫趕緊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這才發現居然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而此時,在醫院大門口,站著一位身穿白色襯衣的女子,合身的襯衣卻越發襯托出她火.爆的身材,再加上那張精心裝扮的臉,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勾魂奪魄的魅惑,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時朝她投去驚羨的目光,以及女人們羨慕嫉妒恨的視線。

有幾個大膽的男子,忍不住直接上前搭訕,試圖向這位尤物般妖嬈的美女索要聯絡方式。

不過看見她無名指上戴著戒指,只得一個個面帶遺憾鬱悶地離開了。

笙簫和葉蓁拿著東西出來,剛好就碰上了這一幕。

“虹飛,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