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京城主幹道疾馳,折霧透過車窗,窺見外面的夜空,今天的夜空格外深沉,濃厚的霧氣在眼前流淌,遮天蔽日,原本璀璨的星子被隱去了大半。

沈識硯車速很快,車技很好,折霧坐在車裡一點也沒感覺顛簸,沒到三十分鐘,車子已經穩穩停在御龍灣的地下車庫。

沈識硯轉過身子,看向後座的幾人:“張媽,你先抱萌寶上去吧。”

張媽:“嗯,好的,少爺,我們先上去了。”

張媽接過萌寶抱著他先上樓,折霧望著萌寶睡熟的小臉依依不捨,目送她們走出好遠。

車門一關。

幽閉的車裡只剩下兩個人,萬籟俱靜,烏木香味在空氣中蔓延。

沈識硯緩緩開口,聲音緩慢而低沉,美妙的字元像不斷線的雨滴,優雅落下:“折霧,坐到前面來,我有話對你說。”

聲音溫柔繾綣,帶了點蠱惑人心的意味。

折霧不明就裡,按他的意思來到了副駕上。

沈識硯俯身從儲物盒裡掏出一疊檔案隨意遞給她。

這檔案折霧很熟悉,之前她也做過。

折霧直接翻到了最後,只見上面寫著待測父系樣本確定是待測子女樣本父親,確定親生。

折霧心裡鬆口氣,合上檔案,不動聲色將檔案還給沈識硯。

沈識硯俊美的面容不辯喜怒,折霧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

折霧覷著他的臉色,試探性地問道:“所以,沈老師是什麼意思呢?”

沈識硯垂眸,殷切的目光直白的投射過來。

車裡暖黃燈光撒下來,男人冷白的面板蒙上淡淡一層光暈,莫名好看,他的眼睫很濃,像自帶眼線般,垂下眼簾的瞬間宛如展開了一卷水墨畫,這個樣子的沈識硯俊美的如同妖孽。

折霧回過頭,不與他對視,目光落向地下車庫停車線上。

許久,沈識硯才幽幽開口,打破靜謐。

“我的意思是應該給萌寶一個完整的家。”

“啊?”

聽見這話,折霧猛地回過頭。

“你什麼意思?”

沈識硯目光灼灼,眼底似乎有火苗燃燒,“我的意思是...不如我們結婚吧!”

折霧沒有考慮,本能地反駁,滿臉不可思議:“開什麼玩笑!”

沈識硯眼底的火苗瞬間熄滅,眸光清冷的像月光,睨著她,言簡意賅反問:“你不願意?”

折霧見他臉色不善,仔細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