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也不同唐芸客氣,直接坐在唐芸床上。

唐芸也不好說那是她的床之類的話,這個男人能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不在肢體或者言語上調戲她,那就算是萬幸了。

唐芸因為練武,時常也會有磕碰,對於一些小傷,倒是也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身邊總是會備上一些傷藥。

唐芸找齊了傷藥,又找來一塊新布,用於給魔尊包紮。

這個時代是沒有紗布的,蕭明義來的時候,倒是想過要弄這種東西,可是在這個時代,先不說工藝能否達到,便是無菌條件都無法做到,好在這個時代的微生物並非後世那般多,平日裡用來包紮傷口的布倒是也可以用,紗布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蕭明義沒必要去到處凸顯自己的特別。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總歸是有幾分道理的。

唐芸一手拿傷藥,一手拿布,轉身看向魔尊。

魔尊就是靜靜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魔尊這會兒有些生悶氣,他本來以為唐芸離開王府的生活並不怎麼樣,但是來了這棟小院才發現,自己簡直是大錯特錯,這女人在這裡過的可比在王府中過的瀟灑多了。

唐芸輕輕咳了一聲,魔尊抬頭看了她一眼,只是對方好像並不理解她的意思。

“魔尊,我就這樣給你治傷嗎?”

“這衣服本尊脫不下來。”魔尊指了指右手,“斷了。”

唐芸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的人了,剛才的那些行為,怎麼看都不像是手斷了的人,而且自己聽了魔尊說話的語氣,總想抽魔尊幾巴掌,那語氣分明是在責備自己不該問出這種話,就應該主動幫他把衣服脫下。

“魔尊剛才抓我的時候可是用力的很,也沒見受傷。”唐芸陰陽怪氣了一句。

“你見本尊用兩隻手了嗎?”

唐芸細想,好像是這回事,魔尊自進來右手就一直沒有動過。

唐芸只好認命,怎麼說魔尊也對自己有恩,皇宮中如果不是他,自己也就被皇后害了,雖然時常不正經,但總不能將受傷的他趕出去吧。

唐芸放下手中的傷藥,上前將魔尊的外衫褪去,貼身的素白內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衣,內衫上的血已經有幹了的趨勢,想來外衫上的血是滲出來的。

內衫的布料同面板已經粘在一起了,將內衫脫下,肯定會非常疼,甚至又會重新出血。

“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唐芸輕聲說道。

“嗯。”

唐芸小心翼翼的將內衫撕下,聽著那聲音,唐芸都感覺毛骨悚然,但看魔尊,像沒事人一般,唐芸不得不感嘆,這強者就是強者,連忍痛能力都比尋常人要強。

撕下內衫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些,不過好在沒有重新出血,便是撕下內衫這一件事,弄的唐芸額頭上都有了汗珠,她主要是太緊張了,生怕一不小心讓傷口重新出血。

“你身體這麼虛弱嗎?只是脫個衣服就這樣了?”魔尊開口道。

魔尊這麼問,其實是在關心唐芸的身體,只是在唐芸聽來,這便是嘲諷了,偏偏她還沒有辦法反駁,在魔尊面前說自己還算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