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們需要怎麼做?”金吾衛上前問道。

“先不急,明日是明義大婚,朕不想大開殺戒,等明義大婚之日過去,朕在同許家慢慢算賬,現在去盯緊許家,別讓他們生出異端。”

“是。”金吾衛走出御書房。

“你去傳朕旨意,廢了許貴妃貴妃之位,暫且給個婕妤吧。”蕭龍義對著一旁的梁公公說道。

許貴妃在後宮中,除了跋扈一些,對待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多一些打罵之外,也沒有做過什麼,若是定她的死罪或是打入冷宮也不合適,所以蕭龍義將她的身份降了兩級。

“是。”梁公公接旨,便要去後宮傳旨。

“慢著,將許婕妤暫時看管起來,不要讓她向外界傳遞訊息。”

蕭龍義是害怕她將訊息傳出去,引起許家的警惕,再做出些瘋狂之舉,只是他這麼做有些多餘了,現在許家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

自阿貴出去,許興學半天也沒有寫出一個字來,他的心靜不下來了,因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同許家恐怕脫不了干係。

許興學等了近半個時辰也未見阿貴回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往日想要打聽什麼東西,不出一刻便能回來,今日是怎麼了?

許興學也算是一界梟雄,即使心中再急,也能忍耐的住,只是宣紙上的字可就沒有最初的那幾個字有韻味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阿貴終於回來了。

不過他整個人氣息紊亂,看起來像是跑了很多地方。

“阿貴,你怎麼累成這樣?”許興學有些好奇,自己這個僕人武功也可以算是一流的行列,而且跟隨自己快十年了,從未見過這般狼狽。

阿貴喝了一碗水後,將紊亂的氣息調整好才開口道:“老爺,小人這就帶你離開。”

許興學一聽這話,心中便已明白了七八,隨即緩緩坐下,笑了笑,“先說說吧,出去一趟打探到了什麼?”

“老爺,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阿貴焦急的說道。

“阿貴,你跟隨我十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況且如今我們是走不掉的,你還是說說吧。”

阿貴已經急的要死,反觀許興學已經品上了茶。

暗中觀察的暗衛看到這般的許興學,想起了蕭明義曾經對玄甲騎將軍燕忠的評價。

“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為上將軍。”

若是許興學生在亂世,或是族人沒有這般,想必也是名震一方的人人物。

阿貴深知許興學的性格,無奈之下,將自己這一趟出去探查到的都講給了許興學。

情報中,大多都同許興學的猜測差不多,只是許貴妃在皇宮中的表現,許興學倒是頭一次聽說。

許興學笑了笑,感嘆道:“這便是許家的命數,一群自命不凡的人,終將是將家族推入了深淵。”

許興學說出這話時很平靜,或許他早就聊到了這一天。

每個世家雖然都是家主擁有最終決定權,但權利是分散的,自從許家出現間隙,那些掌握權利的人聯合起來,將許興學矇蔽的開始,許家就已經確定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