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是落魄之時被唐府搶入成了贅婿,正好有個依靠之處,沒有不依靠的道理。”蕭明義將自己在唐府中廣為人知的身份說出。

“既然要依靠,那應該憑藉唐府在軍中擔任一官半職,以小友的能力,說不定那鎮國將軍就是你的。”李承業越說越離譜。

“好了好了,老頭,一見我就讓我有所作為,你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等我哪天心情說不定心情好了就去了。”蕭明義手中把玩著軍刀。

李樂看著對自己一向嚴格的父親,和一個比自己大幾歲的人互相開著玩笑多少有些驚訝。

“你走吧,我不可能收徒,但是看在這老頭的面子上,我告訴你一個道理,你能悟出多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明義叔叔請講。”

“還是叫我先生吧,叔叔聽著怪怪的。”蕭明義揮手道。

“知道和我比試兩場輸在哪裡了嗎?”

“是先生實力高強,在兵法上的境界已經是登峰造極。”李樂說的是自己心裡話。

“少扯淡了,兵者,詭道也,你和我對戰,每一次計謀都是光明正大,頗具君子之風,但是戰場上你的君子之風有個屁用啊,能減少傷亡?還是能讓敵人投降?都不能。你們談論比試的兵法不能說是沒有價值,但是太過死板了,若是在戰場上,就因為你們這種君子般的兵法會死很多士兵,真正的兵法是用最下的損傷達到戰略目的,你們這種拿人命堆積起來的,算不上兵法,等你能真正做到我所說的,不能說是百戰百勝,但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先生的話晚輩還是不太明白。”

“你沒有上過戰場,自然不會理解,但這些話你慢慢領悟,以後說不定會有真正的使用的地方。”蕭明義平靜的說道。

“多謝先生,先生此番話,學生定謹記終生。”

“父親,孩兒先告退了,晚上便回家,您和蕭先生繼續釣魚吧。”李樂向李承業行了一禮便匆匆離開。

在李樂走遠後,李承業笑著看向蕭明義,“閒來無事,瞎琢磨著玩?”

“本來就是。”

“別人不知道,老夫還不知道你,原本以為你會教他一點,就將他打法走,沒想到你這短短几句話倒是將兵法本質說清楚了。”

“這話本來就是要告訴他的,他是個好苗子,這幾天只是磨磨他的性子罷了,畢竟在我婚禮上鬧事,我多少要給些教訓,但是沒想到這小子是你兒子,那提前告訴了也無妨。”

“樂兒呢,我一直嚴格要求其品質,為人處世方面我倒是沒有太過擔心,不過讀書方面倒是沒多少耐心,倒是在幾年前經歷了一場動亂,死裡逃生,回來後就開始鑽研兵法,老夫不懂兵法,但看他能專心做一件事也就隨他去了,只是沒想到他竟是為了女子而去。”李承業有些哭笑不得道。

“很正常,衝冠一怒為紅顏嘛,而且好的方面是,他現在不也真正喜歡上兵法了。”

“明義,聽你剛才所說,難道你曾上過戰場?”

“老頭,你看我這腿,像是上過戰場的人嗎?道理誰都會講,當不得真。”蕭明義說完,又搖著輪椅來到小菊身旁看著小丫頭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