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起床,已經到了傍晚,窗外夕陽的餘暉灑了進來,粉色的雲彩彷彿近在眼前。

他就握著她的手,攔著她的腰,一起看著窗外。

“周遲,你說,結婚是為什麼呢?我結過一次,但我依然不理解。婚姻,難道不是法律給相愛的人的枷鎖嗎?”

他緊緊的從後背摟著她,“你這麼想太悲觀了。”

“我想結婚,是因為想和你結婚,想和你受到法律的認可,我想履行丈夫的一切指責,並且受法律的約束。

我願意受到約束,我想為了你做這些。

不浪漫嗎?

我想讓法律來告訴你,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婆,別想包養小鮮肉。”

也是,那是一種心甘情願的束縛和犧牲吧。

“我不包養小鮮肉,我包養你行不行啊。”

“行啊,我的財產都是你的,協議都擬好了,我的股份、我的房產、我的車,都是你的。”

“這麼大方?”

“所以什麼都沒有了,你要養我啊。”他在她的後背蹭了蹭。

“好。我其實有點害怕,我害怕我再次搞砸了。”她的語氣有些難過。

“不怕,有我,你一直很好你不會搞砸,你也沒有錯,老婆,我們會好好的。”

“真的嗎?”可是周遲那麼好,那麼俊朗,那麼帥氣,如果有一天,他也要離開自己,她真的,可以理解。

“別瞎想,真的。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早一點追你,讓那個人渣佔了先機,不然你也不會經歷那些破事兒。”他聽得出她的自卑,她的不確定,他懂她。

“嗯,好,我相信你。”她轉過身抱緊他。

“嗯,相信我。”傻瓜,我不會讓你心痛,她只會在自己面前展現的脆弱,讓他心疼壞了。

那天兩個人出去,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經過了第五大道、走過林肯中心、走過了帝國大廈、走過了布魯克林大橋。

她興致勃勃的給他介紹在讀書的自己在這座城市乾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在旁邊聽著,笑著看她眉飛色舞的樣子,心中描繪著當初她一個人在這裡求學的模樣,一定是努力又自信,還有很多朋友。

她一向這樣,積極陽光向上,開朗的一塌糊塗。

那時候他們一堆朋友在國內聚會,他每次都說要給她打個越洋電話。

每次她接起來,就是嘰嘰喳喳的興奮的笑著,和大家開著玩笑。但後來他才陸陸續續從她口中得知,她曾經在這裡得了急性腸胃炎,看病太貴,就自己在屋子裡面熬了一週,吃著帶的藥,吐了還爬起來給自己熬粥。

當時正是學校放春假,室友去別的城市玩兒了,她就一個人,抗了下來,後來體重再也沒回去,小臉瘦了一圈。

春節想家了,不敢跟家裡影片,因為一看到爸爸媽媽就哭的稀里嘩啦的,總說自己在寫作業。

哎,他的女孩,真是叫人疼。

當時怎麼沒來照顧她呢。

“遲遲,話說,你什麼時候學的鋼琴啊?”她用那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就,這幾天。”他竟然還有一點點害羞。

她突然就起了懷心思。

“哦?速成啊?每天都練嗎?每天練幾個小時啊?跟誰練的?”

“每天都練,我練的很快的,別問了。”

“我就說怎麼彈的有一些小瑕疵。”

這麼一說,果然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