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秋,咱們一個月房租是多少啊?”

“是……兩千塊,嗚嗚嗚,畢竟這是一個兩人住的屋子,正常情況下我和之前的舍友都是一人出一千,下個月就要交房租了,窮啊嗚嗚嗚……”

悲傷吳秋一想到下個月秦書童就要從自己這裡賺房租,他又是一陣悲傷的感覺湧上心頭,眼淚啪啪往下掉。

隨後轉頭準備將最後這兩級刷完,正式結束今天的工作,這一筆單子起碼可以賺七八百元,還是很划算的。

聽到吳秋這句話,付雪突然微微一笑,拿出手機輕觸了兩下,沒過兩秒鐘,吳秋的手機也發出一陣亮光,是簡訊來了的通知。

悲傷吳秋低頭一看,是自己卡上莫名其妙有人轉過來一千塊錢,轉賬的人正是自己另外一張送給付雪用的銀行卡。

“雪姐?你哪兒來的錢?”

“寫賺的唄,今天正好第一筆稿費下來,一會兒晚上咱們去吃夜宵,姐請客!”

付雪微微抬起頭露出一副自豪驕傲的表情,這是她成為鬼以後,第一筆靠自己賺到的錢。

這種賺錢交房租的感覺,一下子將她的思緒拉回生前在外上班的感覺,給了她一種好像自己還活著的感覺,挺不錯的。

悲傷聽到這裡,眼中再次流出一抹淚水,勉為其難露出一個笑容連連點頭。

手中的操作越發快速,悲傷吳秋儘快將最後這兩級練完,看了看已經快要晚上十一點的時間,拿起鑰匙就和付雪出門準備去買夜宵。

一人一鬼在路上有說有笑的嘮著磕,當然,笑基本上只能是付雪在笑了,悲傷吳秋實在是笑不出來。

他們就像是一對真正的姐弟似的出門,除了在經過外人的時候,吳秋會盡可能避開不與其打招呼,尤其是小區的保安。

悲傷吳秋自己也很清楚,掛著眼淚和其他人進行交流太容易引起誤會了,所以只能避開。

根據付雪所說的一處最近新開的燒烤攤,吳秋一個人看起來略微有些孤獨的背影在大街小巷中穿梭著。

在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找到了那家生意興隆的燒烤攤。

雖然位置相當偏僻,但空氣中瀰漫著的香味以及來來往往的人群,表現出來這家燒烤攤的味道相當不錯,屬於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角色。

兩人點了一堆燒烤,選在燒烤攤室外一處最為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今天吳秋也沒有打算打包帶回去吃,畢竟這種燒烤攤在外面坐著吃才是最有氛圍的。

“對了,我想起旁邊巷子外面還有一家酒館,那裡有幾種市面上少見的酒,味道挺不錯的,我去買一下。”

招呼了一下燒烤攤老闆一會兒將燒烤放在這個位置,吳秋起身走向那一片漆黑如墨的小巷子,從這邊穿出去是最快的。

但唯一有點兒瘮人的地方就是,旁邊這條小巷子的電燈似乎已經壞很久了,再加上巷子的長度也不短,其中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附近的居民很少走這條巷子。

看著吳秋轉身朝這巷子中走去,燒烤攤另一個角落坐著的三個喝酒的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互相使了個眼色。

隨後默不作聲的站起來把燒烤錢丟在桌上,跟著吳秋的步伐一同進入到小巷子當中。

從踏入這小巷子,吳秋眼中的淚水又開始一點點往下掉,他想起之前在圖書館中那狹小黑暗的環境,然後聯想到付雪那悲傷的過往,有些情不自禁。

他時不時的抽泣聲似乎掩蓋住了自己身後那悄悄跟上來的三個年輕人的腳步聲,他們如影隨形地跟在吳秋身後。

令他們有些不解的是,在這漆黑如墨的環境下,前面走著的吳秋竟然一點兒開啟手電的意圖都沒有,就這樣漫步在黑暗當中。

甚至於時不時還朝著身邊沒有人的地方說著什麼胡話,看起來像是喝多了說醉話似的。

伴隨著吳秋越來越靠近小巷子中央,基本上已經到了前後都看不見出口的位置,三個年輕人兩步並做三步的衝上來。

砰——

其中兩人勐地按著吳秋的頭,將他抵在巷子牆上,隨後一陣尖銳冰涼的觸感出現在吳秋脖子上被他感知著。

最後那一人打了一個酒嗝,濃郁的酒臭味瀰漫在吳秋身邊,他拍了拍吳秋的肩膀,有些醉醺醺地說著:

“哥們,咱們最近手頭有些緊,借你點兒錢花花,沒問題吧?”

用小刀抵在吳秋脖子上的那人也是打了個酒嗝,樂呵呵地笑著,藉著酒意膽子也大了幾分。

但前一秒還在哭哭啼啼地吳秋,一邊抽泣著一邊用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沒問題,錢都在我兜裡,你們拿吧,千萬要搜乾淨哦。”

此刻在吳秋上衣的口袋中,憑空出現了一柄被他從揹包空間中丟出來的,散發著寒光的利器:

【恨意手術刀——注:意志不堅定時請勿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