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算是被這傢伙救一命了……

但接下來吳秋可就沒有辦法回去幫助秦書童了,一旦自己再扭頭回去,怕是連一樓都走不出來了。

秦大哥啊,你自求多福吧,我回頭再報答你……

遠遠地看著樓梯口的女鬼掙扎已經相當明顯了,可能再過幾分鐘她就完全不受肖像畫影響,吳秋踉蹌著站起來。

一瘸一拐之下,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了昆蟲生物研究所附近的樹林當中……

幾分鐘後,徹底緩過來的女鬼肖施眼中殺意濃郁得近乎實質一般,踏著滿地的蟲屍走到樓梯間,看著牆上那自己的肖像畫。

伸出手死死地抓在牆上,鋒利的指甲將肖像畫臉上一點點劃出裂痕,直到近乎整塊畫的牆皮都快要被撕扯下來,她才暫停了行為。

“這是你最好一次跑掉了,下一次遇到我,你必須死!”

女鬼肖施陰冷的聲音迴盪在樓梯間,她也抬起頭看向通往上面的階梯,一步步帶著剩餘的毒蟲往上面走著。

“你們竟敢破壞我的研究……”

轉眼間她的身形就消失在了一樓,只留下那花花綠綠滿是毒蟲血液的牆壁彷佛在訴說著剛才這裡的一切。

那些坑坑窪窪被腐蝕的地面以及鮮紅的血液,令人感到頭皮發麻……

另一頭跑出昆蟲生物研究所的吳秋,重新回到之前化妝的公共廁所位置。

因為鬼談會還沒有結束,所以這一片依舊是了無人煙,監控等可以留下證據的一切物品也是處於失靈的狀態。

取下頭上的假髮,擰開洗手檯的水龍頭嘩嘩的水聲響起,吳秋伸出手捧了一把清水啪一下拍在自己臉上。

抬起頭看了看鏡子當中的自己,頭髮被汗漬和清水打溼著有些耷拉了下來,付雪化的女妝還沒有被洗掉,但自己眼中那種不甘是很明顯的。

再次捧了一些清水,用身上的運動裝當做洗臉帕,將臉上的妝儘可能的擦拭了下來。

腦海中早已是主人格吳秋站在了聚光燈下,暴怒吳秋氣喘吁吁地坐在一旁休息著,但仍然有些氣憤得兩拳砸在舞臺上,惡狠狠地說著:

“老子這輩子沒有那麼狼狽過!下次見面一定要弄死那個女鬼!”

“提醒一下,鬼是沒辦法直接殺死的,它們本來就已經是死物了。”

站在一旁的理智吳秋依舊是那樣一副處變不驚的模樣,手中的記錄本正在不停地寫著關於這次事情的詳細過程。

暴怒吳秋露出一個殘忍地微笑,看著身邊所有的吳秋,自信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咱們作為活人沒有辦法直接殺死鬼,但總有辦法讓她永遠回不來,就像是現在被困在吳偉達手術室折磨的那個女鬼一樣,總有辦法的。”

“咱們可是吳秋啊……”

用清水不停洗了近五分鐘臉的吳秋,甚至感覺原本就比較白皙的面板都被洗得有些蒼白了。

他從揹包空間中拿出自己原本的外套換上,將運動裝收回揹包空間後,朝著東庭青年公寓的方向緩慢前進著。

走出昆蟲生物研究所鬼談會的範圍後,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漸漸出現在自己視野當中。

走在人群裡的吳秋突然有一種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覺,就好像這些普通人的世界裡並不應該存在自己這種開始整日於死亡做伴的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