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不遠處那兩個姐妹花的屍體彷佛有什麼預感一般,步伐扭曲著朝自己這邊跑來,就像是那生化危機當中的喪屍一般。

她們想要打斷吳秋的作畫。

牆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蟲也是如此,一點點朝著吳秋作畫地方向衝過來。

如此數量的毒蟲一下子令吳秋疲於應對,攥緊的手術刀和畫筆都用在切碎和打飛毒蟲上面了,頓時沒有辦法再將肖像畫多添幾筆。

另一邊和詭異女鬼纏鬥著的付雪見狀,面無表情的朝著吳秋這邊大手一揮,一杯接著一杯的腐蝕性液體憑空出現。

液體散落在吳秋身邊,牆上,甚至是背後,但卻一丁點兒也沒有觸碰到吳秋以及那副半成品的肖像畫,剎那間便在他周圍形成了一片短暫的保護圈。

但做出這一動作的付雪,下一秒臉上就揚起一片血紅,一道猙獰的傷疤從她的額頭到下頜位置裂開。

粘稠的鮮血頓時將付雪那溫柔的臉染成一副兇惡的模樣,但她的口中卻連一絲吃痛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站在付雪面前的詭異女鬼現在已然一副頭和手都伸長的模樣,她手中那鋒利得彷佛在閃爍寒光的指甲上,此刻正一滴滴往下滑落著血液。

那是付雪的血。

女鬼陰冷地聲音響起,有些諷刺似的說著:

“為了那必死的小子挨這一下,不值啊……”

“你這種人,一定沒有朋友吧。”

付雪的聲音顯得諷刺意味更加明顯,她臉上那猙獰的抓痕上一滴滴鮮血灑落在地,發出一陣呲呲的聲音,竟然也如同她丟出去的液體那般充滿了腐蝕性。

女鬼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面抓傷付雪的那一截指甲已經被腐蝕得即將斷裂了。

冷哼了一下,又是大量的毒蟲從她的白大褂底下鑽出來,朝著付雪身上撲過去,想要用蟲海暫時壓制住付雪。

鬼,雖然沒有辦法正面將其殺死,但卻能夠壓制住,令付雪沒有辦法空出多餘的心神去管吳秋那邊的情況。

任由付雪灑出一片又一片地腐蝕性液體,毒蟲被腐蝕以後屍體殘留在原地,其他毒蟲踩著前面的屍體繼續他過來。

看著樓梯口內,兩具姐妹花的屍體竟然也直接躺下壓在自己灑的腐蝕性液體上,那些毒蟲彷佛把她們當做橋樑一般踏過去靠近吳秋,付雪眼中不由得多出一分焦慮。

但她此刻已然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幫助吳秋解圍,最多隻能在消滅自己這邊毒蟲的情況下,拖住那個女鬼已經是盡力了。

此刻在吳秋的眼中,密密麻麻的【蟲屍】ID在視野中顯示,他就如同是在玩什麼無雙割草似的遊戲,不知疲倦的揮舞著手中的恨意手術刀將其切碎。

付雪剛才灑過來的那一圈腐蝕性液體也不是完全沒有用,暫時緩和的那幾秒鐘內,吳秋又在牆上的肖像畫中多添了幾筆。

詭異女鬼在牆上的形象已經很明顯了,最多再讓吳秋畫個五六秒,她的形象就躍然於牆上了。

可就是這五六秒的空閒時間,吳秋始終騰不出來,他的左手在不停揮舞的動作下,已經開始有些麻木了。

即使是成為了資深者,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的情況下,要保持全神貫注的精神力集中,鎖定好每一隻毒蟲撲過來的規矩再將其精準的切開,這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撇了一眼左下角的狀態列,自己名字後面已然開始出現【疲勞】的狀態,藍條精力值也在以一種很明顯的速度開始下滑。

自己只是一個人。

而活人,是會累的,鬼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