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些忍不住,抬起頭朝已經要走到一樓的吳秋喊到:

“喂!吳秋!我當時給你誘匯出來的人格,是失敗了嗎?”

陳東昇雖然恢復了理智,但他真的很在意之前誘導吳秋犯病的奇怪之處,按理說沒有人可以如此輕易的承擔人格分裂才對,除非是自己失誤了。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吳秋露出一絲異樣的微笑,看著付雪迷茫的眼神,扭頭朝陳東昇輕聲地說道:

“您是我見過最優秀的精神科醫生。”

盯著吳秋的眼神,陳東昇感覺自己好像面對的並不是一個微笑看待鬼怪的人,而是一群神情各異的患者,他們的病態全部集中在了一個人身上。

“原來如此,吳秋,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沒有聽到陳東生最後這句吶吶自語般的感慨,吳秋此刻已經和付雪走到了仁愛醫院大門。

回頭撇了一眼這破敗不堪,門口都已經青苔和雜草叢生的仁愛醫院,這裡發生的一切不為人知,在裡面守望的醫生也無人知曉。

就這樣吧,改日再來看望他們。

“走吧雪姐。”

一人一鬼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廢棄的醫院面前,隨著鐵門咯吱咯吱的被關上,今晚的故事迎來了終點。

偏僻小路的巷子中,吳秋一個人的影子在孤獨的行走著,沒人知道這個臉上帶著疲倦的年輕人今晚經歷了什麼。

半小時後鬼談會開啟導致消失的存在感在漸漸恢復正常。

一路上偶爾有幾個路人喝得醉醺醺的互相攙扶著,隱約間看到一個穿著綠色手術衣,上面刺眼的紅色點綴著的人在小路巷子裡遊蕩,頓時嚇得直接醒酒過來,連滾帶爬的逃離巷子。

吳秋絲毫沒有在意路人的眼光,只是有些疲倦地往東庭青年公寓的方向走著。

管它什麼埋不埋掌櫃屍骨的問題,起碼那裡這分鐘還是自己的家啊,還是得回去睡覺的。

反正都住這麼多年了,總不能今天知道掌櫃這事兒後,她就從墳裡爬出來把自己抓走吧。

哐當——

走回東庭青年公寓後的吳秋哐當一下開啟樓下小區的鐵門,習慣性的往安保室撇了一眼,畢竟以前自己經常忘記帶鑰匙讓保安來開門。

結果就是這下意識的一撇,吳秋髮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安保室……沒有人?

雖然東庭青年公寓所在的小區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地方,各方面的設施也有些破舊,但對於這裡保安盡職盡業程度,吳秋一直都是覺得很離譜的。

正常小區的安保室,晚上凌晨以後可能就一個人在那兒坐著值班,甚至大部分時候可能都會偷懶睡覺。

但東庭青年公寓所在的小區,安保室每天晚上都是三名保安值班,而且沒人會值班睡覺。

所以才會出現之前吳秋參加完圖書館那期鬼談會後,帶著付雪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三名保安在這裡面打牌的情況。

五年下來,這是吳秋第一次看見安保室一個人也沒有,但安保室的燈卻是開啟的,就好像今晚上所有保安在裡面一同消失了似的。

自己前腳才瞭解到雜貨鋪掌櫃被埋在這兒的事情,今晚上就出現瞭如此怪異的情況。

不會真的這麼巧吧……

------題外話------

感謝楓林車晚停,南宮霖落的月票,感謝愛吃肉的蘋果以及楓林車晚停的打賞!阿里嘎多!